而再再而三地做傻事，终於到
自己也觉得耻辱和无趣
地步。早就该清楚自己不可能等得到，为什麽还要当真，还要冻
谢炎只好过去想抱住他，把他拉进怀里才感觉到他绷直背在微微发著抖，似乎连呼吸也在竭力忍耐。
“对不起啊小念……”
想把他身体转过来，遭到无声而坚持反抗，就硬捏著他下巴逼他和自己正视，他却始终不肯抬起眼睛。
“小念……？？”
舒念并没有埋怨意思，但慢慢地，低垂著眼皮下开始有泪水失控地淌出来。流泪让他很狼狈而且羞耻，但没办法控制这些漫溢东西。他向很能容忍，可这次似乎太多些，尽管也想和以前样完全容纳，终於还是满出来。
不知道舒念是根本没来过，还是来过，又走。
谢炎连骂人闲暇都没有，发狠踩著油门，胡乱加速，路横冲直撞。
回到家冲上楼，几乎是用力撞开舒念房间门，看到里面半弯著腰在收拾什麽男人，才微微松口气，听见自己声音里满是大难生还庆幸：“小念。”
被开门声惊动舒念忙直起腰来，但并不转身，只是含糊应声。脚边是开著不大行李箱，里面东西不多，摆得很整齐，舒念是在把它们样样重新拿出来，放回去。
“小念，真对不起，
……有点事耽搁，所以……对不起啊，小念……”
“对不起，对不起……”
谢炎道歉好象很真诚，但他听著空荡荡，和那些承诺没什麽两样。
点点弄掉他眼泪嘴唇和手指都很温暖，可是他个人在雪地里等太久，全身都冰得厉害，就算被抱得再紧，也没有觉得暖和起来。
“是不好，你不要生气……”
把认真收拾好行李又原封不动提回来时候，他其实点愤怒心情都没有，只是觉得茫然，喉咙里干巴巴。
“没关系，”舒念还是背对著他，尴尬地动动想遮住那个箱子，声音不大，说完简短句就静默，过很久才继续，“也没等多久，只站下子，就……就回来。”
谢炎还能清楚看到他衣服上落雪融化以後水迹。
也许是冻夜觉得太冷缘故，他肩膀看起来比平时缩得更厉害。
“抱歉，小念，真是想跟你走，但是……”谢炎从来没觉得如此口拙，不知道要怎麽把昨晚荒谬掩饰过去，“突然发生些事……”
“没关系……”舒念表示回应地又低低应声，就不再说话，呆呆站著，觉察到谢炎没有离开意思，就困扰地轻微动著脚，机械地把刚取出来围巾反复摊开又折上，略微烦躁似，但始终低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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