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脸埋在他肩膀上，隔著睡衣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肩上越来越重
温热湿意。
他为自己没办法让柯洛幸福而觉得愧疚。
舒念後来实在不忍心，让他上床来睡时候，他那种惊喜又害羞又小心翼翼表情，舒念
直忘不
。
他和舒念其实很相似，他们都执著得太盲目。
半夜舒念还是忍不住爬起来，偷偷开门进客厅。借著从窗口透进来路灯光芒，能模糊看到沙发上蜷缩著人影。他爱怜地走过去在沙发旁边蹲下，摸摸少年半埋在胳膊里，微肿脸。
柯洛却下就惊醒，睁开眼睛看著他，对视会儿，又重新把头藏在胳膊底下，言不发。
“对不起……”舒念移开他压著脑袋胳膊，摸著他头发，“对不起……”
这麽记让人难堪耳光，不再吭声，偏著脸安静会儿，放开他，默默地抬起大眼睛看他眼，像那种最温存忠诚狗遭主人毫不留情顿打般，不发怒也不反击，只拿眼睛告诉他它痛楚。
“抱歉……”舒念对著这麽双眼睛，阵心软，抬手想摸摸他脸上发红痕迹，“
是……”
柯洛别开脸不让他碰。
“柯洛……”
柯洛又躲开他安慰手。
柯洛没反应，也不反抗。
“什麽都能给你……只除爱情。”
虽然灯光并不明亮，舒念还是清楚看见他修长睫毛下面慢慢渗出来液体。
“柯洛……”舒念实在心疼，忙伸手抱住他，柯洛无声地紧闭著眼睛，倔强地反抗著。半天才放弃似反手也抱紧他背。
“对不起……你以後会遇到比好百倍人……真……”
“很痛吗？对不起，没别意思……只是……”
“别碰！”柯洛猛然站起来，和他拉开距离，“你不用道歉，是自己在厢情愿，你打也是应该。”
往外走两步，又停下来：“对不起。”薄薄眼皮泛著轻微红色和水气：“让你觉得困扰……因为你对那麽好……让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舒念来不及说话，他就已经走出去，关上卧室门。
之前晚上，他通常都是忠心耿耿在床边地板上铺上棉被，然後在地上过夜，因为想和舒念在起，又不敢要求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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