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输还不服气,年轻人再次嚷起来:“再来再来,再来盘!”
虞台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神色温存无匹,嘴角微微翘起。
骆优沮丧得厉害,只是个叫不上名字路人,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何以值得虞仲夜如此温柔看待。
虞仲夜又盯着那个下棋年轻人看片刻,才吩咐老林:“开车,先送小骆回去。”
头,是,是,叫骆优,骆总理骆,优秀优。
此后这个男人就常常过来,说来也颇不可思议,每次他来之前骆优都有预感,好像是枝上喜鹊叫得特别欢畅之时,好像是院子里月季香气格外浓郁之际,总之,但凡有好事发生,那个名叫虞仲夜男人就会来。
后来虞仲夜半开玩笑地告诉他,不是来找你外公,是来找你。
与十来年前相比,虞仲夜脸庞经过岁月琢磨,当然有些许变化,老是真老,但更好看。
两个人难得挨得如此亲近,骆优被虞仲夜身上带点酒味气息撩得气喘,他可以温驯乖巧,也可以凌厉逼人,全看虞台长怎安排、怎需要。他有点意乱情迷地说,老师,今晚跟你回去吧。
大概真醉得厉害,虞仲夜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眯着眼睛,以拇指拨弄着骆优漂亮唇瓣。
车窗外头突然传来个挺脆生男声:“怎又将,再来!”
虞仲夜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把手从骆优手中抽出,顺着声音方向把目光移向窗外。
虞仲夜直扭脸看着外头,骆优便也沿着他视线望出去,他们目光都落在个年轻人身上。
八月份,暑气惹人浮躁,天黑得晚,街心公园这个时间仍很热闹,个高高瘦瘦年轻人,看上去至多也就十八九岁,正跟个在公园门口摆着棋局老头杀得昏天黑地,斗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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