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
“担心骆优有情绪。”
虞仲夜睁开眼睛,抬手按按太阳穴:“小骆是个懂事。”
“那刑鸣呢?”老陈其实更担心是台里刺头儿,以前是苏清华,现在有传人,也是个不省心。
虞仲夜微皱眉,片刻才道:“他也会懂事。”又转过脸,形容严肃地看着老陈:“对外沉默是多方考量结果,但新闻人坚守真实是铁律。你自己去领个行政降级处分。”
不就是要钱嘛。”他停顿下,压低声音:“贪污这个罪名旦坐实,牵发动全身,当年你在地方上贪,现在管着全国人民善款你贪没贪?你既然贪,那提拔你后台又贪没贪?尤会长上头还有人,不能伤这份和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就多余。老陈悄悄打量着虞仲夜。他看得出来,虞台长在衡量,虞台长在思量。自古做官做就是人情世故,虞台长人在高位,更应该比旁人懂得官场“以和为贵”道理。
“个人能为家人豁出命去,也就不是钱能打动。”虞仲夜略沉吟,提句,“看网上消息,刘亚男是不是正跟前夫在打抚养权官司?”
老陈点头,还真是。
秘书仍等在边,问虞台长要不要给尤会长回个电话。
刑鸣出差查访时候留刘亚男现在联系方式,抽着空儿就跟她联络,听刘亚男说,她跟章芳起去找公安人员撤销报案,章芳解释是孩子年纪太小,没头没脑地误会场,被狠狠教育顿。
只是个章芳撤案是不够,刘亚男还想伸冤,刑鸣便教她利用网络扩散冤情,把整件事情脉络梳理遍,铁打证据虽然没有,但刘老师案子被狂热媒体酝酿至今,疑点确实不少,够那些言辞凿凿媒体人喝壶。刘亚男听刑鸣建议,原
“你转告吧。”虞仲夜枕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脸上倦意愈发重,“明珠台声誉重于切,不替任何人承担责任,地方法院总该有认识,给他周时间解决刘亚男,事情能就此平息最好,若再闹开,下周《明珠连线》就做自查之后深度报道,揭开刘案真相。”
留对方个星期处理眼下这个棘手问题,算是给红十字会长三分薄面,秘书听令出去。
老陈脸不可置信:“难道虞叔意思是《明珠连线》自查澄清,向全国观众道歉?”
虞仲夜仍阖着眼睛,淡淡道:“为什不能是《明珠连线》?”
“《明珠连线》是台里王牌,要为这事承担各方压力与责任,损失就太大,《东方视界》不过播出五个多月,何况也是《东方视界》先点火。而且也担心……”老陈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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