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又取出第二支糖人。何仙姑。
“你说实话,叔叔就把这个给你。”刑鸣柔声细语地哄着小
但刑鸣比他更快。
刑鸣在轻烟笼罩山间穿行,常常能把虞少艾甩在身后,也不怎肯停下休息。太阳开始西斜,山雾染上浅浅金色,款款飘动,颇有迷离之美。
但刑鸣无心欣赏,此刻满脑子只有个念头:三个女孩里,章芳家孩子年纪最小,三位母亲里,章芳本人最淳朴。
越封闭偏僻山村,男权女奴现象越不少见,家丑不外扬心态必然存在,而这种心态或许才是破题关键。
只是真爬上山,腿就软得有点站不住。
记。老汉眯着眼睛想想,“有阵子个女天天来学校闹,躺在校门口又哭又叫,还举着菜刀说要砍学生。不过有几年没见过她,应该是不会再来。”
“谢谢。祝您长命百岁。”刑鸣很客气地跟老汉告别,又掏钱,股脑买走那小推车上所有糖人儿。
他跟虞少艾说,进山村,找章芳。
虞少艾瞪大眼睛,显得十分吃惊:“二十多公里山路,至少得走四五个小时。你明天还有《东方视界》直播呢,要不去找陈玉芝吧,她住离这儿近些。”
“太精问不出东西。”刑鸣道,“们脚步快点,用不那久。”
有个小女孩蹲在屋前玩泥巴,有些大人从她身旁经过,也不抬眼看眼,很是自得其乐。刑鸣看过那期《明珠连线》,女孩脸虽打马赛克,但扎着粉红头绳冲天小辫儿令他印象深刻。
刑鸣走上前,蹲下.身子把糖人儿递给女孩,先给支栩栩如生猪八戒,带笑着问她:“喜欢吗?”
小女孩使劲舔舔嘴唇,明明想要,但欲拿又怯,瞪着眼睛看着刑鸣,又把手缩回去。
这点年纪女孩对“帅”这个字还没什概念,但她没见过长那白男人,山里人大多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张面孔都黑黢黢,像蹭层永远洗刷不净泥。
他这回占长相便宜。小女孩没逃没躲,直仰着脑袋,巴巴盯着他看。
“这事儿就目前来看,牵扯可大。红十字会不会承认侵吞善款,明珠台也不会自己打自己脸。”虞少艾敛起玩笑神色,脸凝重,“你真敢管吗?”
对于这个问题,刑鸣自审视掂量很长时间,包括虞仲夜那声“来接你”。
“管到底。”他说。
上山路程不容易。
二十几公里未开发山路,大台记者都没几个愿意亲自上来,更何况网媒自媒体那些只想凑个热闹。虞少艾十六岁就跟着同学单车横穿美国洲际公路,算是个运动胚子,腿力当然不错,步子当然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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