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受宠若惊,嚎足五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正事儿,他说,新报上去选题有个没过审。
“哪个?”
“就是那个苍南连环*杀案。”
《东方视界》储备项目有几个,也都拍大量素材,其中有几个选题在刑鸣看来很值得探讨,但最近
刑鸣当然是识货。拆精美礼盒包装,低头扫眼里头东西,又抬脸注视南岭,也不说话。
南岭被刑鸣这眼神盯得怕,索性搬出自己后台:“这也是虞老师意思……”
从那家三口那儿累积不快有宣泄之处,刑鸣不爱听这声“老师”,直接打断南岭:“你说行贿是虞老师意思,还是造假是虞老师意思?”
没成想连台长面子也不给,南岭脸上笑容彻底消失,张脸煞青煞白。
“地址会儿给你。”刑鸣态度看似缓和些,“你晚上来家吧,十点以后。”
“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多好诗句唱词都是形容她。门诊大厅里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还有个看上去约莫七八岁小姑娘仰着脸痴痴望着,对唐婉说,阿姨好看。
阿姨?刑鸣在心中冷笑,倘使自己早点结婚,唐婉这会儿都是奶奶。
坐在轮椅上向小波会儿哭咧咧,会儿又冲着向勇唐婉大呼小叫,叫爸,叫妈。
他们乐在其中。
刑鸣坦然地与这家三口擦肩而过,目不旁视,毫无表情。
“什……什意思?”南岭愣愣,结巴。
领导家,晚上,还是十点以后。这是种信号。
明珠台那点男*女娼八卦天涯上都有,进这个圈子就别想出淤泥而不染。南岭初见刑鸣时,眼就认定对方是“那种人”,虽说媒体人里直男不少,但直男没那冷艳,直男也没那拿劲。于是他更知道不能随便往领导家里跑,比如他姐姐,来二去就被那个又老又馊赵局拐上床。
“放松点。”将驴牌礼盒随手扔往边,刑鸣眼神三分暧昧七分冰冷,嘴角似笑非笑地翘翘,“你得让看到物有所值。”
适逢阮宁敲门,刑鸣挥手送客。南岭失魂落魄地退出办公室,前脚刚走,刑鸣就把那只驴牌皮夹塞回盒子扔给阮宁,说,送你。
他突然又改主意。
下午回到明珠台,南岭又跑来认错,这回诚恳多,还送东西。
只灰色鸵鸟皮钱夹,驴牌,官网上标价万二,看样子是下血本。
这东西是别人孝敬给赵局,赵局不通时尚不知潮流,甚至分不清男款女款,心道还没茅台实惠,随手就赏给自己情儿。
情儿又给她自己弟弟,让他去孝敬不知为何开罪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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