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本就是个见风使舵主,听出刑鸣咬字很重,显然还是有些恼火。于是不再勉强,又跟在他身后,跨出店门。
坐回宾利车里,刑鸣沉着脸,独自回味那个男柜员眼神,好像其间既有嘲讽,也有不甘。平心而论,对方长得不比自己差,五官立体,腿长臀翘,西装革履模样很像新闻主播,偏偏嗓音也十分磁性。
所以,如果不是虞台长青睐有加,凭什有人坐在直播间,有人
己打扮得倾国倾城,也不买东西,只是四处看看摸摸,偶尔被允许试穿试戴下,能乐整天。然而那些导购眼光毒辣无匹,眼就能将人分出高低贵贱,虽不至于当场撵你出去,却连笑容都透着令人自惭形秽高冷气息。
狗眼看人低。女孩跺着高仿华伦天奴水钻高跟鞋,恶狠狠地骂。其实凭她姣好容貌与年轻肉体,只要豁出脸面下定决心,也能招蜂引蝶。学校外头,巴巴追在她屁股后头款爷确实不少,但这位姑娘犹豫良久,最终决定视爱情高于切,对自己穷二白男友忠贞不二。
刑鸣很感动。但分手时点也没犹豫。
老林将刑鸣带进家冷气开足名表专卖店,刑鸣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目。位西装笔挺男性柜员也不知是不是认出明珠台主持人,直带着种微妙又暧昧笑容,盯着他看。
刑鸣从这笑容里读出种似曾相识贬义,恍然大悟,对方是把他当作那些挽着款爷美女。
刑鸣扭头看老林眼。也不怪这位柜员眼拙。老林穿着很得体,举止也很气派,般司机把几十万腕表拿在手里,全身都会发抖。但老林淡然处之。身为虞台长心腹,耳濡目染这些年,多少沾染几分虞台长风范,够唬人。
低头看着玻璃柜面下那些远比浪琴贵重奢华腕表,刑鸣问老林:“虞老师意思?”
“喜欢什挑什,上回落水表是真捞不出来。”老林点点头。
钱财身外物,当初咬牙爬上虞台长床,撇开内心暗角里野心与欲望,在血液里鼓噪是崇高理想与迟到正义。刑鸣没打算要虞仲夜送东西,也没想过虞仲夜竟会借老林之手送他东西。他开始回忆这两天虞台长在床上车上表现,挺没意思地发现,对方貌似爱意澎湃,实则还是欲潮汹涌。
不过,这出到底是爱妃宠妾才有待遇,至少证明虞台长是真看上他,看上他皮囊色相与紧窒甬道。刑鸣不便直接拒绝,难得万岁爷赏东西,这说未免太扫兴,于是他装模作样将陈列腕表挑选遍,找个借口说:“这些都不喜欢,有想要,等老师回来,会亲口向他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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