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仍是片黑。估摸着也就凌晨三四点。
虞仲夜起来后没忙着下床,只是开灯,俯下身,看着枕边人。刑鸣能察觉出虞仲夜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但仍闭着眼睛,佯装自己还没睡醒。
虞仲夜见刑鸣裹着被子熟睡脸憨态,便摸摸他头发,起身去浴室,离开浴室也没重新回到床上。
听动静,该是去书房练字。
身边少个人,理应自在多。可他翻来覆去又胡思乱想,在床上折腾四五十分钟,终于还是爬起身去浴室冲澡。整晚睡意寥寥,洗洗漱漱之后更不想睡。离开主卧去书房,果不其然,虞仲夜在书桌前,虽不在练字,却也正提着笔画着画。
背身对着虞仲夜。侧躺着这张死宽床,眼前还是那扇落地窗,被窗外厚重夜色衬得熠熠发亮,不是镜子也似镜子。
刑鸣弯折身体,像只虾米。他完全嵌在虞仲夜怀里,被那双强壮手臂从身后紧紧环住。他跟虞仲夜都脱得件不剩,只以被子遮盖下身,凉嗖嗖后背贴着宽阔温热胸膛,屁股就坐在他大腿上。
虞仲夜性器埋在他股沟里,虽半软不硬,但尺寸还是很惊人,沉甸甸。
头回,这东西这安静。平日里它长枪大马,滚烫强悍,每每把他干得死去活来,还不知足。
刑鸣盯着镜子里两个赤身裸体男人,开始回想自己几个月前第次躺在这张床上样子,但稍回忆便觉耳根子烫得厉害。全是丢死人丑态。
自己身上还披着松垮垮睡袍,可虞台长那里已经西装革履,好整以暇。虞仲夜见刑鸣进来也不跟他说话,倒是刑鸣自己搬张椅子,在靠近对方地方坐下来,趴伏在椅背上,静静望着。
虞仲夜画是仙人与牛,看构图有点祝寿图意思,也就1.5平尺大小,但笔笔到位,显然不是随手之作。
刑鸣看会儿,忍不住问:“每天都练吗?”
“有时间就动动笔。”虞仲夜笔不离纸,头也不抬,“你也该练练字,至少能
彼时他对虞台长敬畏有加,只求席安身立命之地以承父亲衣钵,除此之外,绝无非分之想。
落地窗外是黑乎乎夜色。这片顶级豪宅区,栋距极其开阔,没有建筑物挡着视线,远处天空览无遗,隐隐可见深灰色云团正在飘游。
风在动。云在动。心也在动。
不踏实。愈发不踏实。
如此心神不宁,以至于怎都睡不着。刑鸣晚上都望着那面落地窗发呆,想骆优,想林思泉,偶尔也想黝黑向勇与白嫩唐婉,老狐狸难得放他马,反倒他自己,满脑子男*女娼龌龊画面,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忽然意识到身后男人也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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