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自然是极打眼车,自刑鸣入职以来,极少在明珠园内看见这样豪车。明珠台财大气粗,尤其文娱中心那些主持人,常年走穴,外快捞得不少,不是买不起,而是约定俗成,没人敢让这样车驶进明珠园。
有些东西太张扬,张扬便意味着众矢之,电视台里都是人精,没人会犯这样傻。
刑鸣自己开是辆白色宝马320,分期付款,没别,来喜欢德国车,二来他好面子。
眼见车位被占,他不得不把车又倒出停车场,停去园区外。
前前后后折腾点时间,踏进大办公区比往常迟点。发现组里人都在打包收拾,刑鸣皱眉,问他们,怎。
糅杂西画慎密线条,使得这匹马亦动亦静,格外昂藏英俊。
前车覆,后车戒,林思泉这辆“前车”,唯唯诺诺,抽抽搭搭,凄凄惨惨,病病歪歪,确实敲响他警钟。刑鸣久久盯着镜子里自己,颈上有伤,背上有画,他必须治好伤,也必须洗掉画,他得抹除虞仲夜留在身上所有印记。
刑鸣将水龙头拧到底,当头浇下最冷水,又用肥皂毛巾狠命地搓,然而皮肤都快搓蜕层,还是洗不掉,大概那老狐狸又是故意,根本没用般颜料。
折腾个小时才走出浴室,视线突然泛花,走路也打起飘来。刑鸣找出体温计,用酒精棉拭净,塞在舌头下面。五分钟后,看见体温计显示将近四十度,反倒莫名心情松。
他没失序,没丢魂,没中蛊,只是淋雨又挨操,病。病得天经地义。
阮宁跑来说,大早新闻中心来通知,他们得搬地方,这层办公区域全归新主播所有。
“新主播?谁?”刑鸣心里已经有个名字。
“骆优啊,他现在就在台长办公室里,老陈让你来也起过去。”
家里没备西药,没别法子,喝水,睡觉,死扛吧。
从冰箱里取出冰袋,刑鸣踉踉跄跄,头栽向大床。翻个身,将冰袋敷上额头,想着虞仲夜那声“你不如他”,渐渐入睡。
第二天刑鸣起得大早,西装革履把自己打理得特别光鲜整洁,开车去明珠台。
明珠园虽大,但里头车位不算太多,些资历稍浅得把自己私车停在园区外边,只有刑鸣这种知名栏目主持人才有园区内专属车位,虽说前阵子差点被扫地出门,这丁点地方还是替他保留。
跟停车场保安打个招呼,刑鸣减速慢行,准备泊车,但辆红色法拉利竟占原本属于他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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