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波气门受堵,张脸很快涨成猪肝色,他像头刚犁完地牛样喘起粗气来,断断续续地开口:“你现在……知道横?高二……高二那年……你他妈……他妈还给咬过呢……”
显而易见,向小波也对他深恶痛绝,他将自己不幸与不争全归咎于狐狸精和狐狸精带来拖油瓶上——恨,恨得狠,恨得日日磨牙如磨刀,霍霍生响。
家里片狼藉,桌椅橱柜概不在其位,显然已经大闹过回。
向勇见刑鸣进屋,立马掩去面上窘态,憨厚笑,告诉他这两年餐饮生意越来越难做,索性就把饭店盘出去,盘出去那些钱正好可以拿来赞助他节目。刑鸣还没开口,向小波却,bao跳如雷:“他妈才要二十万开间棋牌室,你都不准,给他那个破节目搞赞助,居然就把饭店盘出去?!”
话说出口,气犹不顺,抬手就将父亲推个趔趄。
向勇大约没料到儿子会真对自己动粗,个大跟头栽在地上,当场摔出鼻血来。
儿子打老子,天打雷劈。外头好像突然变天,真就炸个响雷,刑鸣将向勇从地上扶起来,拍拍向小波肩膀:“你跟出来。”
“凭什跟你出去?”向小波怒目圆睁,挣挣肩膀,“怎?你来给二十万?”
“给你钱。”刑鸣眼不看向小波,只以微微柔和眼神安抚继父,扭头就往门外走,“出来!”
向小波这人青春期比较长,旁人话概不爱听,却把刑鸣这句当真,当下循着那阵虚无缥缈铜臭味,乖乖跟上去。穿过狭仄长廊,拐过潮湿楼道,刚张嘴说声“喂”,就被刑鸣个转身,挥拳砸在脸上。
俩人虽身高相仿,却架不住猝不及防地挨这下,向小波没来得及与刑鸣扭打在块儿便失主动,被他以肘弯卡住脖子,粗,bao地抵在墙上。刑鸣沉下脸,俊美脸部线条绷得很严酷,冷声警告:“对你爸孝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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