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把自己投向虞仲夜目光收回,转脸对廖晖露出笑,笑得毫无廉耻,娼气十足:“挺好,也想跟着廖总多学习。”
廖晖大笑,然后冲虞仲夜眨眼睛:“谢谢姐夫!”
虞仲夜也笑,两个男人又聊些什,金融时政相关,但刑鸣没听清楚,从刚才开始,他耳膜就轰鸣得厉害。没过会儿又来个男人,尖脑袋,半秃,但胡子花白茂密,像倒长萝卜。听那尖脑袋说话,好像是美协人,想请虞仲夜为他们承办个画展题字。
尖脑袋来便极尽奉承之能事,把虞仲夜字与画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花白胡子风中招展,唾沫星子四溅飞舞。
虞仲夜以
鸣仍察觉出那只手不安分,恨不能在他身上四处乱窜。他很快想起gay吧里那双潮湿暧昧三角眼,原来个男人发起情来,嘴脸何其相似。
虞仲夜问刑鸣,愿不愿意。
刑鸣没说话,只是略略抬高下巴,直勾勾地盯着虞仲夜。
这地方面向海,三面环山,到这儿来,霉天阴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阳光很好,铺天盖地地流过来,又沿着肌肤纹理渗下去,把人由内到外都照亮堂。刑鸣发现自己很难得能在这样好阳光下,摆出这样姿态与这个男人对视。
这点应感谢廖晖。这阵子他在虞仲夜跟前总尽量低着眉顺着目,藏着脾气敛着性子——尤其在床上。纯是廖晖给他与虞仲夜平起平坐资本与底气,个人若知自己还有退路,便不会输得太惨。
刑鸣第次见虞仲夜便觉得他眼熟,这种眼熟在文学作品里常被描绘成“见钟情”,始于风风火火,终于轰轰烈烈。但刑鸣不是。在那个窗外有雨书房里,他确实从虞仲夜身上看见刑宏影子,虽然其实他们长得完全不像,刑宏英俊更加敦厚亲切,大约就是人们常说接地气,但虞仲夜却似生来高高在上,言不发时也有大盘在握之感,他眼睛轮廓很美,嘴唇弧度也显得多情,整张脸唯有眼角处微有细纹,但这点经历与阅历反倒为这张脸平增魅力,丝毫不令人觉得沧桑。
刑鸣死死盯着虞仲夜眼睛,渴望从那里得来点回应,不快也好,嘲弄也罢,总之得有那点东西,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物件,只玩宠,能随随便便丢之弃之。
昨晚上他俩之间明明炙热得容不下再多个人,可这会儿虞仲夜眼睛幽深冷淡,静得不起丝波澜。
如此目光交织半晌,刑鸣突然泄气,所有曾经屈从于这个男人怨恨全都冒出头来,并且立马化为报复念头。
你问愿不愿意,明珠台台长对比盛域集团总裁,山还有山高,有什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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