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有奖学金,学校外还能勤工俭学,”虞仲夜顿顿,脸平静无波,“饿不死。”
“台里个小孩子,让他出来见见人。”
“刚听人说你带个男孩子过来时,还以为是少艾呢,想说这当舅舅可想死他,不知道这些年没见,是不是长得更帅。”
廖晖就是那类觉得“这年头谁还看新闻”人,没看过《明珠连线》,自然不认识那个彼时风头鼎盛刑主播。而他眼前这个今不如昔刑鸣赏罢姚黄魏紫,赏罢唐宫侍女,正百无聊赖,忽然被幅名为“万马齐喑”国画引去全部注意力。
筋骨健,脉气足,气势如虹,刑鸣望着那幅画只感心跳如雷,其雄浑苍劲之感简直能透出薄薄画纸,扑面而来。
喑与鸣。
除觥筹交错圆桌文化,“盛域之夜”更多就是各种峰会,各色展览。那些游艇展、珠宝展和钟表展,刑鸣都兴味寥寥,唯独这回虞仲夜带他来看户外画展,很是引起他兴趣。
画展办得很有格调,无灯光点缀,无场景装饰,简简单单便回归艺术本真。
廖晖是刑鸣见到第三个身奢牌、珠光宝气男人。
廖晖三十七八,不高但精壮,长相不错却并不太合人眼缘。场简单低调户外画展,盛域总裁亲自伴明珠台台长大驾,呼前拥后,张扬路。反是虞仲夜始终波澜不惊,仿佛高手出招,未见胜败,气势已掠过众人。
刑鸣虽与廖晖初次见面,但本能地就对他无甚好感,传闻里这人除泡妞不干别,偶尔心血来潮,还泡汉子。
刑宏直说,这是媒体人隐喻。
据唐婉回忆,生刑鸣时候吃大苦,在产房里熬三天三夜,就跟李靖老婆十年诞下个哪吒似,可他生下来偏偏不哭,直到被姥姥把大蒜抽在屁股上,才“哇”地声,鸣惊人。
但刑鸣自作聪明地揣测自己父亲本意,万马齐喑中,总得有人行歧路,逆大流,在蒙昧与垂死中发出呼喊,振聋发聩。
哪像虞少艾,青春少艾,无忧无虑。好福气名字。
“说姐夫,你这个当爹也太狠心,少艾小小年纪就被你扔去国外,你不闻不问倒也罢,居然连毛生活费都不给。”
昨晚上肖原口中“廖总”,想来就是这位。
草草聊上几句,便借口赏画,溜。虞仲夜与廖晖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地方。他虽无意偷听,但两个男人对话仍字不落地传进他耳朵里。
“都请姐夫多少回,这破天荒地头回,能不主动,能不殷勤?”
“你们年轻人地方,老人家就不参合。”
“这回怎又肯赏弟弟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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