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勇是刑鸣后爹,这个后爹不但娶别人老婆,还对别人儿子视如己出,用时髦话来说就是接盘侠,还是最大义凛然那类。所以刑鸣对于自己继父直很感激,对于这场旁人看来是“鲜花配牛粪”婚
向勇问:“跟你妈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明珠连线》,可今晚上怎没有啊?”
刑鸣解释:“年后节目调整,暂时停播两期。”
“你妈去你们台官网看看,说是原来主持人回来?那《明珠连线》你还主不主持?”
“在《明珠连线》干快年,新鲜劲过,台里给档新节目,求之不得。”刑鸣继续不轻不重地解释,明珠台官网已经出公告,《明珠连线》主持人又换成庄蕾。估摸着也是虞仲夜令台里给刑鸣稍留几分颜面,发言人只字不提群演风波,只对外宣称庄蕾回归是早在日程上安排,而刑鸣正在筹备新节目。
“上次你拿两瓶拉菲够不够?要是不够,叔这里还有。”
刑鸣坐上虞仲夜黑色奔驰,他有点吃惊,以虞仲夜身家与身份来说,奔驰实在是太过低调车,怎着也该是能在长安街逆行红旗L5,或者顶配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
“去哪里,捎你程。”虞仲夜说。
“老师,能不能去你那儿?”刑鸣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机会主义者。所谓机会主义,就是能成王不为寇,就是只瞻前不顾后,就是哪怕线生机都得死死攥着,不撒手。
眼下老陈亮着杀器咄咄相逼,虞台长就是他唯生机。
虞仲夜短促地笑声,跟司机老林说,开车。
“瓶砸,瓶没喝,有空时候给你带回来,这好酒搁那儿糟蹋。”
“下周六就是你爸生祭,你要不就那天回来趟?”向勇这个后爹实在没话说,这些年,刑宏生祭死祭就没忘记过,反而比刑鸣这个当儿子还上心。
“最近应该回不,新节目筹备时间不多,得争分夺秒。”
“你妈这会儿就在边上,你想不想跟她说两句?”向勇问得忐忐忑忑。
“向叔,”刑鸣沉默会儿,然后说,“好。”
车刚驶出条街,刑鸣突然猛地拍打车门,对老林大喊:“停车!”
虞仲夜没发声,老林没敢停,只是减车速,结果刑鸣自己打开车门跳下去。他被颠得想吐,但宁可跳车折腿,也断然不敢吐在虞仲夜车上。
胃里翻江倒海,刑鸣刚把脸凑近街边花坛,便两腿软跪在地上,吐,吐得满嘴胃液胆汁涩与苦。
口袋里手机适时响起来,刑鸣掏出手机看看上头号码,继父向勇。
迟疑十几秒,还是接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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