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坐着,许苏仰躺在他怀里,不知从哪儿变出个望眼镜,正在夜观星象。夜色很沉,但天上云雾起伏,从刑鸣角度望过去,像极着色不匀墨。
“叔叔,你看这雾,天气预报靠不靠谱啊?”许苏脖子都仰酸,半颗星星也没瞧见。
傅云宪垂着眼睛,带着点笑容注视许苏,将口烟雾含在唇间,慢慢地品味,许久也不吐出来。目光停留很长时间后,他抬手抚抚额头,仰面靠下去。
傅云宪睡着,像个经历远航人,最后锚泊在最宁静地方-
全文完-
底下。苏安娜第二天就信佛,并从此转性,乐趣不在赌博在烧香。可能她精打细算,算来算去后半辈子还是得靠儿子。
两个人到别墅时已近半夜,但傅云宪与虞仲夜都没休息,他们在二楼厅里下围棋。两个老男人装束休闲,虞仲夜坐得优雅端正些,傅云宪则很随性,翘着腿,手里把玩着枚黑子,偶或轻轻敲击桌面。
他们边下棋,边聊些时政话题,聊得很深,可能他们觉得有意思,许苏与刑鸣都感到枯燥。
刑鸣扭头看许苏:“要不们到别处去,别打扰这俩老年人。”
“烟瘾犯,你来陪虞总下吧。”傅云宪看见刑鸣来,便站起来。虞仲夜不怎抽烟,傅云宪也就不让人吸二手烟。
作者有话说:
①头板儿,指牢头
②放茅,指监狱中在规定时间里放犯人上厕所。
刑鸣坐在虞仲夜身前,听他笑着说:“你们没来时候,傅律在跟说看守所里犯人们‘放茅’时发生故事,不听可惜。”
刑鸣问:“什是‘放茅’②?”
傅云宪脚已经踏出露台,嘴里叼着根烟,转身对刑鸣说:“回头跟你细讲,能做期节目。”
棋盘上虞仲夜胜势明显,刑鸣也没想力挽狂澜,他自己是臭棋篓子,缠着虞仲夜下棋时候,经常偷子儿耍赖。
傅云宪和许苏都在露台上,刑鸣偶尔侧目看眼,知道傅云宪不是烟瘾犯,是“人瘾”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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