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给车上两个男人文珺手机号,让他们联系她,说要聊表心意,感谢他们这些日子对许苏照顾。
驾驶座上那位兄弟正专心致志开着车,腾不出手来记号码,金牙可以,掏
小寐不过二十分钟,傅云宪就醒。他还得赶去机场。
搂着他腰,枕着他胸口,许苏酣睡如泥,脸岁月静好样子。针4号扎不扎下来,弄得他提心吊胆,他也有阵子没睡踏实,睡哪儿都不如睡傅云宪身上舒坦。傅云宪垂眸看他晌,随后轻轻把许苏从自己身上挪下来。去浴室简单清理下,便穿衣服想走。
西装都套上身,傅云宪低头看见地上那件扯烂老头衫,又将西装脱下来,盖在许苏光溜溜身上。傅大律师上与高官富贾结交,下与黑道流氓周旋,多年喋血于江湖,早练就副冰碴子心肠,很少这柔情款款,唯独注视许苏时,目光就与看待别人不样。他低头凝视许苏睡眼半晌,又俯下|身,很是爱怜地亲亲他前额。睡梦中许苏似乎有点知觉,迷迷瞪瞪地抬起手勾住傅云宪脖子,不让走。
“等叔叔来接你。”傅云宪大手揉揉许苏头发,“接你回家。”
许苏安心地松手,翻个身,露出半截屁股继续睡。
傅云宪出门前向马秉元问问那个六指儿情况,知道已经人去无踪,警方那儿也不通缉,就好像任其人凭空消失般。傅云宪判断出马秉泉案子确实有特情可能,但不能肯定这就定能暂停死刑,所以还是交代马秉元,假立功替死鬼仍得准备着。
马秉元让手下送傅云宪去机场。车上坐着两个人,都是马秉元手下,个坐司机位,个坐副驾驶,坐副驾驶就是那个曾对着许苏打过手枪金牙。
金牙回头给傅云宪递烟,面如土色,手直抖,他怕许苏已经告状。那种落草为寇、呼啸山林时代早就过去,这年头黑社会也得往白道上混,多个人脉多条路,何况对方是傅云宪这样赫赫有名大律师。金牙眼神飘忽不定,边敬烟边没话找话,终于在傅云宪伸手接烟时逮着机会开口,他说:“不好意思,傅爷,这就是个误会,咱们把小……许爷请来坐坐,点不敢为难,照顾得特别周到……”
傅云宪见过这个金牙不少回,知道他是马秉元手下个小头目,还有点话语权,于是简单问问他家里情况,知道对方父亲还在外省市打工,母亲在家里务农,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老二跑长途时被撞断腿,老三挺出息,正准备考大学,这些年也都由他资助。
傅云宪将烟叼进嘴里,取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间大方表示:“你们记下这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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