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陷入短时间沉默,最后说声,知道。收线。
挂电话苏安娜仍没察觉出丝毫异样,她摸新做发型,步三扭地赶赴牌场,何其快哉。
见傅云宪立在那里,垂着眼睛似在思考,许霖不禁出声提醒:“老师,律师们还等着呢。”
听见许霖声唤,傅云宪才缓缓抬头看着他,沉声道:“许苏被人绑。”
他像说件寻常事情,神情坦然,声线平稳,但四目相接时许霖心还是咯噔响下,不对视不打紧,傅云宪目光像极刀,还是刃边森森,杀气腾腾那种。
园不远,开车来回也就半小时。助理心道多此举,但没敢多抱怨,刑主播向来说不二,且对这位2号男嘉宾,似乎比对别人上心。
其实刑鸣与许苏私下并无深交,除录节目时能照面,统共也没见过几回,但他本能地认定,这小子不至于这不靠谱。这事儿换别人兴许不会多想,只当是对方没责任心,改天遇见批评顿就算完,但刑鸣敏锐地觉得蹊跷。
从某种意义上说,律师和记者都算高危职业。他自己是新闻记者出身,体味过个中辛酸,尤其最艰难那阵子,哪回跑新闻不是刀头舐血,随时可能有去无回。
演播厅内灯光熄灭那瞬间,些不快记忆掀起鲸波鳄浪。他自己也是被人绑架过。
《缘来是你》半场录制结束,趁刑鸣在演播厅外透气,助理跑来交差,说问左右邻居,几天前说是去外地开庭,直到今天,都没露过面。
许霖想,他在想什呢?洪兆龙?还是马秉元?
“确定吗?怎可能呢?兴许只是他时贪玩去哪里?最近怎回事?听先前所里个同事说,范律最近也被黑社会打,”
“傅律,是,刑鸣。”
节目录制休息期间,刑鸣给傅云宪去个电话,简单寒暄两句之后,就问对方,知不知道许苏现在人在哪里?
简赅交流过后,傅云宪挂刑鸣电话。许霖恰巧从门外进来,当天庭审已经结束,他来通知傅云宪晚上律师团在老地方开会。
傅云宪似乎没听见,摁着手机又拨出个电话。这回接起电话是苏安娜,傅云宪问她许苏回没回家,有没有跟她联系。
苏安娜估计有个梦想,死也要死在麻桌上,她这两天手气出奇地顺,几乎百赢不输,这会儿她仍要上战场,若是别人电话早不耐烦地又挂。她告诉傅云宪自己接个诈骗电话,说绑她儿子,可惜普通话不过关,听就是G省那边口音,苏安娜洋洋得意,声音抑扬顿挫,夸张得声带直抖:“哪有南方那边黑社会专门跑来这里绑人,想骗老娘,门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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