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虞姬对项王,没有恨,没有怨,没有咫尺天涯茫然,没有面目全非绝望,只有十成十倾慕,百分百敬仰。
被傅云宪抱回卧室,扔向大床,许苏半截身子钻进被子,冲傅云宪笑,模样倍儿天真:“明儿早上吃龙虾粥吧,叔叔。”脖子上红痕明显,声音也有些哑,大概刚才被掐狠。
傅云宪看着他,道:“好。”
关灯,转身走。
再晚些时候,他听见傅云宪出门声音,好像是找哪个跟班来接他出门。今夜未能尽兴是肯定,但傅大律师可不是比德于玉柳下惠,裆下那点肿胀,没可能也没必要靠自己纾解,即使大明星不在,还有票花花草草排队等着临幸,呼即来挥即去,点不费劲。
定,毫无讨饶之意。
傅云宪大半身体也探出露台,他伸展手臂,将许苏头死死往下摁过去。许苏怕掉下去,用腿猛夹住傅云宪腰身,手上也不闲着,逮着什抓扯什,把傅云宪黑色道袍都扯烂。
如此悬挂数分钟,许苏手劲全失,腿劲也卸去,他毫不怀疑,直难以遂愿傅云宪今晚就要弄死他,可能推他下去,可能直接掐死。但他还使劲龇牙咧嘴地笑,笑着笑着就流泪。
良久,傅云宪卡着他喉咙手指微微松,自他颈后划过,托着他后背将他又捞起来。
许苏惊魂未定,长时间倒立姿势使得脑瓜失血,腿都软,整个人瘫在傅云宪怀里动弹不得,傅云宪便横抱着他,把他送回卧室。
调情是并不兑现性交许诺,这话是昆德拉说。许苏深表同意。
趴在窗口,目送黑色大奔驶出温榆金庭。许苏承认自己青春期可能比较长,但凡傅云宪在求欢时吃瘪,他就感到很痛快。
痛并快乐着。
走过满堂凉风,走过满地月光,傅云宪抱着许苏走得稳而缓,直垂目看着他。他微皱眉头,眼睛被大片睫毛投下阴影遮蔽,瞧不真切。
半晌,他同样以京腔唱道: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声浑厚又宏亮,活脱脱西楚霸王上身,很有几分荡气回肠。
许苏疲倦地闭上眼睛,心说,如果真是项王与虞姬,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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