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眼睛微微眯,停顿个三五秒,终究还是把烟给掐,说:“你让文珺取点现金,晚上陪老太太搓两把。”
“别。”许苏赶忙摆手制止,“搓麻可以,但不能来玩钱,上回她又在家里摆牌桌,晚上就输两万多,还好发现得早。”
获得z.府赔偿之后,苏安娜朝苦尽甘来,时把持不住竟迷上赌博。而且她赌瘾很大,什麻将扑克老虎机,但凡来钱都爱玩把,然而手气极差,屡赌屡输屡输屡赌,不到年就把那三百万全折腾光。后来险些被高利贷剁手剁脚,才吓得收敛不少。
许苏苦着脸:“叔,求你,老太太这赌瘾才克制住,你千万别又给她招起来。”
傅云宪说不二:“取个五万吧。随便玩两把,不玩大。”
说你日理万机,得补补。”
“嗯。”傅云宪点着根事后烟,斜着咬在嘴里,手在桌子底下动着,估摸是把舒坦够家伙收回裆里,又拉上裤链。
人前人后,傅云宪从不掩饰自己那身那身流氓本色,放荡得理直气壮,恶劣得坦坦荡荡,不怎像身价过亿名律,倒更像黑道头子。许苏是习惯,目光游到傅云宪指间那根烟上,说:“所里不准吸烟。”
傅云宪微微皱眉:“谁定规矩?”
许苏说:“庞主任定,已经让加进员工守则。”
许苏还想辩两句,但舌头动动,还是咽下后话。合理诉求被对方当面驳回,明摆着不留余地,他不止次地想过,在纵容苏安娜赌博这件事上,傅云宪可能是故意。
许文军刚翻案那会儿,举国轰动,各大媒体争先恐后前来采访。傅云宪借此举成名,而他许苏,正是其中最夺人眼球个新闻点。
人前,他们不仅仅是刑辩律师与当事人儿子,他救贫困少年于水火,替他伸张正义,保他衣食无忧,而他让位律师从此区别于狡诈讼棍与市侩小人,成为他“厚德强技”承载,“雄辩为民”见证。
人后,许苏也不止次听人问过傅云宪,留这小子在身边,是不是当他是
傅云宪吐出口烟雾,充耳不闻:“恶法非法,改。”
朝令夕改已经不是头回,员工手册上那些规章制度制定对象,是律助,是律师,甚至是所主任,唯独不是对傅云宪。所以所里人也都知道,所主任庞景秋对自己这位合伙人很有意见,奈何对方本事通天,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许苏叫苦不迭:“别啊叔叔,庞主任说,若抓着你知法犯法,他就扣工资。”
“他敢。”傅云宪不为所动,抬手抖落段烟灰。
“他还说,累计五次就炒鱿鱼。”这话是许苏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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