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望那师定元眼,只见此人面上血肉模糊,目光却是怨毒无比。而那师法天,却是神情近乎扭曲,不由失笑,这二人看来是绝不会服气。
再扫望四周,只见师法天几个子女,此刻都是噤若寒蝉。而那师法天,也是默默无言,不再说话。不由是也觉无趣,兴致索然。
以他性情,倒是恨不得剑,将这些所谓雪狮嫡脉子弟全数斩,免得碍眼。
可偏偏碍着师若兰,没办法出手。
这些人视师若兰为杂种庶脉,观念根深蒂固,厌恶之至。自己难道还能够凭武力,改变这些人想法不成?
“无心之失就已经这样,他要是有意冒犯时,那该当是什情形?还不得把天掀翻?至于你师族长感激,能值几个钱?”
宗守嗤声冷哂,使那师法天气息再次窒。接着却又回望着师若兰:“若兰,把你这二兄斩可好?”
此地众多雪狮族人,顿时惊住。师若兰也是大急,如泼浪鼓般,猛摇着头。
宗守早料到如此,又微微笑:“要饶过你兄长可以,十年之后,你需得将你这些兄弟姐妹,全数打败才行!若兰你可能做得到?”
师若兰先是摇头,见宗守毫不犹豫,就是拔剑出鞘,似欲挥下,急忙又把小脑袋猛点着。
微微叹,宗守无奈伸手,把师若兰抱到自己怀里。
“你们瞧不起若兰,视她为贱种。又可知在眼里,她个人,要比你们要高贵百倍?要论血脉,这小丫头也是真正纯血雪狮,是得尔等先祖眷顾之人。你等些杂脉而已,居然也敢视之为贱?当真可笑——”
对妖族血脉传承,到底是什样情形,宗守其实也是头雾水,只是这师若兰日后,实在太过于有名,近乎传奇。
无数宗门,无数势力,在她手中败北。声震云界,其血脉之秘,自然也四处传开。
师法天眉头微皱,明显是有些不信。这个贱种,身高都不及同龄雪狮族女孩半,体魄瘦小虚弱,怎可能是他们雪狮族纯血?
宗守这才满意,却仍旧剑斩出!将这师定元嘴,蓦地削开。随着那鲜血飙洒,条断舌蓦地掉落地面。
那师法天顿时是目眦欲裂,此刻他也不敢朝宗守发作,却怒目瞪着若兰,恨不得将这女儿生吞活剥!
要非是这灾星,自己两个嫡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个是生死不知,个被割舌,都是这贱种之因!
师若兰也是怔住,当望见师法天恶鬼般神情,更是眼神黯淡,目透悲色。不自禁,往初雪怀内缩,寻求着初雪怀抱里暖意。
“乾天山规矩,犯上作乱者死!念你口出不逊,只施哑刑,你可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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