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尔等诸宗既已视宗守为敌,通灵岛甚至不惜为此自坏法度。又凭什,以为孤定会给你颜面?真以为自己脸上贴金?尔等若不动用天位,又有多少力量,来干涉此战,也未免把自己看太高?”
说到此处,宗守胸中怒焰,才终是稍稍平息:“所以啊,似你这等人,有多远就给滚多远。莫要在这里碍眼,有什手段,尔等尽管使出来。孤接着就是,倒真想看看尔等诸宗,到底能玩出什花样——”
寒逆水神情怔怔,有些失神看着宗守。
——不该是这样才对,当初似宗未然那样强横人物,不也被他们逼得逃入沉沦云海?
为何这宗守,非但未曾被迫服,反倒是使乾天山声势更增?使他寒逆水,使上霄宗近乎颜面全无?
瞬,似又想到什,雄霸又用迷茫求助眼神,望向那寒逆水。
后者略凝眉,就又强耐中胸中怒火,再次开口:“宗守殿下,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过份?这次和谈之议,乃是云陆诸宗合议。宗城主,真打算要与等为敌?”
宗守噗嗤笑,若说之前,那威胁之意还只是隐晦。那此刻,却是撕开所有面纱,赤裸裸毫无遮拦。
“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那乾天山那些暗探何辜,又与你等这些宗门何干?尔等要斩尽杀绝?”
见那寒逆水气息又是窒,宗守话,依旧好像是夹带着刀片般,刮过去:“即便你们这点上不得台面手段,就想要乾天山退让,也配?”
旋即又忽然悟,那宗未然,是有着本身已晋阶天位破绽。
可这宗守,非但是才智不亚乃父,也直到至今,都未寻到此子,真正弱点——
心情渐渐平静,那胸闷郁气,却非
寒逆水只觉这体内,已经是气血倒流,阵阵抽痛。此时此刻。却只能强行压抑,抬手揖道:“殿下大约是误会,上霄宗,绝未参与此事——”
“未参与?那就是默许。话说回来,管你们参没参与,孤就如此认定,你能拿怎样?”
宗守嘿然冷笑,其实他原本,就是最不讲道理之人。
“所谓诸宗合议,怕是不包括魔门,无有儒家,佛道,也不包含剑宗苍生道在内可对?唔,孤也不能点道理都不讲,要以德服人!这样如何,只要你等,把杀部下凶手叫出来,可少要他们半省地域,足够公平——”
寒逆水面上,是殷红如血,此刻却发不出丝毫声音。体内气血倒行,越发厉害,股郁气,有如块硬砖,堵在胸内。初雪弱水,却是对自己主人刮目相看,远不曾想到,宗守恼怒起来,嘴皮子会如此厉害,实在是刻薄狠厉,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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