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以剑拄地,可当他刚刚站起身,手中那口风潜剑,就立时崩散成无数碎片,使宗守差点再次栽倒。
“原来这符剑,只是残次品而已。说这些人,怎可能会这富有——”
心情却没能轻松半分,这些剑虽是次品。不过这些刺客身后,必然站着位高阶灵锻师。又或者与那些售卖符兵兵甲铺,有极特殊联系。
要知这东临云陆中,即便是残次品符兵,也不是常人能够买到。
走到那阴阳图法坛之前,宗守毫不客气地将这白袍中年身上所有东西,全数搜刮出来。
那白袍中年口中不停地呢喃着,直过许久,才渐渐寂静无声。整个身躯,也开始僵冷。
宗守呼口气,紧绷心神也是松。此时他在身上绘制几个血符,避雨随风,都已散尽。瓢泼大雨打在身上,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将他身上衣物,淋得湿透。
以吞元之法,从这人身上,又吸收不少魂力与精元。不过全身上下,却是再没有半分力气,整个人向后倒,就这样仰面躺在泥地里,看着那黑沉沉星空。
“切!只是个才到观魂境顶峰灵师而已——”
哪怕是三个月前,与那身为秘武师烈剑乌维战之时,也远不及今日这战艰辛。
那几百张灵符,品阶都是不低,其中二十余张,明显是出于夜游境灵师之手。那口桃木剑,也有三百年年份。宗守自然是却之不恭。
再就是此人包袱,里面赫然还有着些专用于治疗魂伤“养灵丹”,用瓷瓶装着,大约五十余颗,另加上些瓶瓶罐罐,都是灵师常用之物,二阶兽晶,也有不少。除此之外,还有着头仍在封印中三阶魂兽。
“居然是五阶寒冥虎魂魄,这人到底是什来路?身家丰厚,几乎不逊色于那些凌云宗内门弟子?个都阳山烈剑乌维,再加个祁啸。只怕还没等叔父与几个堂兄弟出手,
那时有尹阳牵制,宗守不用正撄其锋,故此能刀建功。可如今,明明只是低乌维个境界观魂境灵师,也令他束手束脚,差点点,就要把性命栽在这里。
不过这些修炼灵术念法之人,平时战力,是远不如武师。可旦有足够准备,有法坛符箓,上好护驾扶持,其实力立时就可提升数倍,远不是同阶武者可以应付。
这个自称祁啸之人,就是如此。拥有两头二阶魂兽,实力不比那烈剑乌维,弱上多少。
不过这战虽凶险,究竟还是没有逼出他最后底牌。
待得那抽搐肌肉,稍稍平缓,宗守把左边袖口,只露出点寒光柳叶符刀,重新收回袖子内,又强自支撑着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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