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沉默,他明白,杨博是对,高拱生死只在自己手中。
于是在送走杨博之后,他决定用个特殊方法做出抉择——求签。
良久跪拜之后,张居正在庙里拿到属于他那支签,当他看到上面内容那刻,便当即下定决心。
据说在那支签上,只刻着八个字——所求不善,何必祷神!
但事情已经出,收手也不可能,于是他决定不参与其中,让冯保自己去审,并特意指定锦衣卫都督朱希孝同会审。
但对于他这举动,还着实有点好奇,因为这位仁兄几十年来都是属于看客族,徐阶也好,严嵩也罢,任谁倒霉他都没伸过手,而根据史料记载,他和高拱并无关系,这次竟然良心发现,准备插杠子,莫不是脑筋突然开窍?
于是怀着对他崇敬,找许多资料,排下他家谱,才终于找到问题答案。
杨博和高拱确实没有关系,但他有个儿子,名叫杨俊卿,而很巧是,杨俊卿找个老婆,岳父大人偏偏就是王崇古。
王崇古和高拱就不必说,同学兼死党,王总督这份工作还是高拱介绍,不说两句话实在不够意思。
没有无缘无故爱,也没有无缘无故恨,信。
之后,王大臣又说出新供词:
“是来行刺皇帝,指使人是高阁老(高拱)家人。”
不错,这才是最理想供词,冯保笑,张居正也笑。
看着眼前低头求饶王大臣,两人相信,高拱这次是完蛋。
然而事实证明,这两位老*巨猾仁兄还是看错,不但看错形势,还看错眼前这个逃兵。
杨大人开门见山,奔着张居正就去:
“你何苦做这件事情?”
这句话就有点伤自尊,张居正立刻反驳: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认为是安排吗?”
“不是这个意思,”杨博终究还是说句实诚话,“但只有你,才能解决这件事。”
当审讯结果传出之后,反响空前激烈,以往为鸡皮蒜毛小事都能吵上天大臣们,竟然形成空前致看法——栽赃。
这都是明摆着,先把人搞倒,再把人搞臭,最后要人命,此套把戏大家很清楚,拿去糊弄鬼都没戏。
于是在供词公布后不久,许多人明里暗里找到张居正,希望他不要再闹,及早收手,张大人毕竟是老狐狸,直装聋作哑,啥也不说,直到另个人找上门来。
别人来可以装傻,这个人就不行,因为他不但是老资格,还曾是张居正偶像——杨博。
杨老先生虽然年纪大,战斗力却点不减,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准备为高拱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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