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进,也不能退,这场智力竞赛再次陷入僵局,然而就在他百无聊赖,苦苦等待之时,个偶然事件发生,却彻底改变双方力量对比。
嘉靖四十年(1561)十月,由于消防工作不到位,宫里失火,说来也是凑巧,哪里不好烧,偏偏就烧西苑永寿宫——皇帝大人寝宫。
这下嘉靖同志无家可归,只好搬到玉熙宫暂住,如此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他找来严嵩,询问有关重建事情。
不知道严嵩同志那天是不是吃错药,自己有好几套房子,就不管领导死活,随口说这样句话:
“三大殿刚刚修完,余料不足,陛下可以暂时移居南宫。”
可或缺人。
对于这独特专长,严世蕃十分自负,他和嘉靖同志样,认为自己是独无二,所以他也犯同样错误。
事实上,他并不是暗语唯破解者,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个人也具有相同能力,很不幸是,这个人正是徐阶。
徐阶也曾经遇到相同境况,在属于他那张纸条上,写着这样几个字:卿齿与德,何如?
当看到这六个字时候,徐阶吓得魂都没,句中所谓齿,是指年龄,所以这句话意思是,你德行与年龄是匹配吗?
这就是找死,你哪怕建议他住工棚,也比让他去南宫好。所谓南宫,就是当年明英宗朱祁镇住过地方,他被自己弟弟关押在那里,度过段十分难忘时光。
对这段历史,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严大人为凑合,竟然建议嘉靖去住那所独特牢房,实在不知他怎想。
果然皇帝大人发火,对严嵩怒目而视,此时冷眼旁观徐阶意识到,自己临场表现机会到,他立刻站出来:
“陛下暂居偏殿,阴湿狭小,臣于心不忍,虽三大殿刚成,但据臣估算,以其所剩余料,足以重建永寿宫,三月即可成功。”
听到这话,嘉靖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从另个角度来讲,它也可以这样翻译:你这把年纪,怎是这样德行?
般说来,如果不是要收拾人,绝不会说这样话。但在短暂恐慌之后,徐阶镇定下来,他再次仔细分析这六个字,并凭借他智慧找到正确答案:所谓德,不是德行,而是指欧阳德。
欧阳德,时任礼部尚书,所以这句话真正意思是,你和欧阳德,谁年纪更大?
就这样,徐阶成为第二个破译者,并就此稳固自己地位。而对于这切,严世蕃并不知道。
但处于暗处徐阶却也无计可施,问题很明显,要解决严嵩,必须除掉严世蕃,可是严世蕃实在太过聪明,毫无漏洞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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