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徐阶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不再随便议论朝政,可嘉靖却似乎并不领情,对他仍十分冷淡,但徐
嘉靖收起微笑,沉重地点点头,他赞同严嵩意见。
这句话是有来由,嘉靖三十年(1551)二月,徐阶曾经向皇帝上书,请求早立太子。
这已经不是他第次上书建议,之前还有几回,只不过都被嘉靖压下来。在礼部尚书徐阶看来,立太子是必需,也是出于礼仪需要,当然也有潜含意思:您每天都炼丹服丹,哪天突然食物中毒挂,咱们也得有个准备吧。
不过这个要求在嘉靖看来,就变成另个意思——还没死,就准备另起炉灶。
就这样,老谋深算严嵩只用句话,就粉碎徐阶在皇帝心目中美好形象,使他再次沉入谷底。
原则对手,唯方法就是放弃所有原则。
称宗也好,袝庙也罢,哪怕你自封玉皇大帝,哪怕你把自家奶妈、佣人都放进宗庙,也不管。
在时机到来之前,这是必须付出代价。
徐阶及时察觉到即将到来危险,赞同皇帝意见,躲过劫。然而他没有料到,自己曾经个无意举动已惹下大祸,而更为不幸是,严嵩已经抓住这个破绽。
在这之后天,嘉靖在西苑单独接见严嵩。双方有意无意地开始闲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徐阶身上。
这之后,皇帝对徐阶态度越来越冷淡,很少召他进入西苑,也不再好言相向。
虽然皇帝没有明确表态,敏锐徐阶依然感受到这种疏远,用不着去打听,他也知道是严嵩搞鬼。
同僚们嗅觉是十分灵敏,之前处于事业上升期徐阶是凤凰,但涅磐之后,自然就变成野鸡。众人就此纷纷离去,徐阶又次回到孤立无援起点。
残酷事实教育徐阶,他终于明白,自己虽然得宠,但在皇帝心中地位还远远赶不上严嵩,而他要挑战,是朝中第大政治集团——严党,有着数不清关系网和锦衣卫帮助。更重要是,在严嵩这位政治厚黑高手面前,他功力还差得太远。
但是不要紧,现在还来得及,将重新开始。
出人意料是,严嵩在谈到徐阶时候,竟然是赞不绝口,反复夸奖这人勤于政事,用心干活,而且青词写得也很好。番话说得嘉靖连连点头。
当然,你要是指望严嵩先生突发精神失常,那是不现实,精彩在后面:
“徐阶这个人确实不缺乏才能啊,”严嵩叹息声,补上最为关键句:
“只不过是多点二心而已。”
这就是传说中骂人最高境界——先夸后骂,夸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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