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于谦为守护城池人和他自己留下唯选择:
不胜,就死!
与会众人终于散去,于谦也回到他住处准备出发作战,之前那坚定强硬讲话已经成为过去,现在他要做,是实践他许下承诺。
自古以来,发言演讲是容易,但实干起来却是艰难无比。很多人口若悬河,豪言壮语呼之即来,能讲得江水倒流,天花乱坠,但做起事来,却是无是处,瞻前怕后。
古代雅典雄辩家们口才极好,擅长骂阵,指东喝西,十分威风,但马其顿亚历山大长枪指,便把他们打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
于谦把手指向兵部侍郎吴宁,下达他最后道命令:
“大军开战之日,众将率军出城之后,立即关闭九门,有敢擅自放入城者立斩!”
听到这道命令,连石亨这些杀人不眨眼武将也被震惊,这就意味着但凡出城者,只能死战退敌,方有生路,如果不能取胜,必死无疑!
真豁出去!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于谦,他们这才意识到,于谦这次是准备玩命,不但玩他自己命,还有大家命。
军先退者,立斩!”
“临阵,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这就是明代历史上著名军战连坐法,此后明代名将大都曾采用过这方法。
听到这杀气腾腾语言,众人仿佛不认识这个正在说话于谦,就在个月前,他还是个从未指挥过战争书生,还是儒雅文官,是个言谈温和,脸上始终保持着沉着镇定表情人。
辩论和演讲从来不能解决问题,因为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话。
于谦毫无惧意地看着这些惊讶人,对他们说出最后话:
“数十万大军毁于旦,上皇被俘,敌军兵临城下,国家到如此境地,难道还有什顾虑吗,若此战失败,大明必蹈前宋之覆辙,诸位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之人!”
“拚死战,只在此时!”
于谦是对,这是场不能失败战争,如果失败,北方半壁江山必然不保,大明国运也将从此改变。
这场战争,于谦输不起,大明也输不起。
此刻于谦依然沉着镇定,却似乎变个人,他已经成为位意志坚定,果断严厉战场指挥官。
在残酷战场上,弱者是无法生存下去,只有最为坚强、刚毅强者才能活下来,并获取最后胜利。
于谦就是这样强者。
看起来会议要谈问题已经谈完,似乎也该散会,正当众人庆幸从于谦那令人窒息军令中解脱出来时候,于谦下达他最后道命令。
【最后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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