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寿星满面红光，笑语呵呵，全做没看见，程素瓶低眉顺眼，只是全程虚扶着程鲁淑明，方少白、杜明云与程老爷子
两个儿子代师代父敬酒，结果来到最后几张席面，却有那
大半都是完全不认识人！
越是往年曾来给老爷子拜过寿人，越是察觉到
其中怪异之处。
“爷爷，您还没老呢！有您在，程家定兴旺发达！”程元宝道。
程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
笑罢，他却扭头看向程素瓶，道：“
知道你喜欢拍电影，更甚过于喜欢登台唱戏，以前，拘着你，是觉得拍电影那个圈子，咱们家不熟，怕你吃亏。现在呢，小谦也算是趟开路子，有他在，倒是放心。他是个好孩子，低调，踏实，不欺负人，有他照看着，你应该不至于吃谁亏！从此以后，你要出去接戏，不再拦你就是。”
顿顿，老爷子又道：“只是，你要注意好分寸，不要坠咱们程家几代人攒出来名声！”
程素瓶抬头看看老爷子。
来？
嗫喏下，程素瓶强自镇定地回答道：“爸，李谦这个人，别人不解，您还能不知道吗？他向来低调得很，别说他主动张罗这种事情，据知道，他公司里很多明星要过来，他都压着没让，就只来几个人作为代表。外面那些人，又怎会是他主动找来？”
程老爷子目光深澈地看她眼，表情越发严肃起来，却又扭头问大孙子程元宝，“元宝，怎回事？是你哪个师叔开小门？”
程元宝作为老爷子爱孙，拜入方少白门下学艺，因此程派满门，他只有师叔，没有师伯。此时闻言，程元宝无奈地道：“二师叔、三师叔、六师叔……甚至师父、爸、二叔，基本上都接到请托。”
顿顿，他勉强替众人分辨句，道：“爷爷，您也别生气，谦叔电影太火，逐利之人望风而动，也是在所难免。”
父女俩对视片刻，程素瓶缓缓地点点头。
“谢谢爸！”她道。
……
本来只是场低调寿宴，计划中邀请，也大多都是京戏圈内人，充其量有个把文化部门故交和*员，但客人们来着来着，却还是很快就让这寿宴有些变味道——光是影视圈人，就来好几张桌子！
而且，他们可是个个都拿着请柬！
这个话说，还算中正平和。
老爷子沉默片刻，叹口气。
“老啦！”他说，扭头看看程元宝，眼神中满是欣慰，再扭头看看程素瓶，眼神中又满是溺爱，“程家接下来二十年，要看你们俩！”
程素瓶闻言微微愕然，旋即低头。
程元宝扭头瞥眼小姑，也很快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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