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便得老爷子言传身教，无论待人接物，都是
派大家风范，但这副性子却也就此养成
——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吃惊似
，别管什
人、什事儿，她永远都是那淡然处之。
类似这样人物，李谦上辈子也不是没见过，只是那个时候，他地位毕竟有限，就算是见过，也充其量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简单来说，拥有像她这种性格、长相、能为人，无论男女，都是属于不飞则已，飞冲天那类。水平不够、地位不到人，压根儿也没机会、没资格跟人家结交什。
……
程素瓶却是笑着站住，道：“听你师姐师姐叫，都听快半年，直都没纠正你，在咱们这门里，
可以叫你师弟，但你不能叫师姐。”
李谦闻言讶然，不由笑问：“那该叫什？”
程素瓶淡然笑道：“叫姐。”
李谦眨眨眼睛，问：“为什？”
程素瓶笑笑，边拉开门回去，边却道：“自己寻思寻思就是。”
，显然，这又是个极难出头岗位。
而身为导演系和摄影系学生，看着同个年级同学，出去趟回来就抖得人五人六，出去趟就搂把钱进口袋，很多人不知不觉心里就长草。
宋玉品，显然就在此列。
……
周六上午，是李谦学戏时间。
等她进去，李谦站那里略寻思，明白。
自己师傅是她父亲，但她师傅却是另有其人，所以从老爷子这里论，自己应该管她叫姐，而从老爷子这里论，她正好该管自己叫师弟。
这个关系……有点别扭，但仔细想，却是顺畅很。
都上车，李谦还有寻思片刻，摇头失笑。
比这个称呼更有意思，其实还是程素瓶这个人本身。
有时候是去他老师程云山老爷子家里，也有时候，是去顺天京剧院，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休，但他本身就是顺天京剧院特别顾问、名誉院长，在那里有办公室，三弟子杜明云现在也是副院长，他要在那里辟出间屋子来教学生，自然没有问题。
今天上午没去京剧院，是直接到老爷子府上学。
等到学完近中午时候，鲁师母照例要留饭，正好师姐程素瓶也回来，李谦就也顺势答应下来，吃过饭喝茶工夫，才笑着对程素瓶道：“师姐，下午是你在顺天京剧院戏吧？都买好票，听你戏去！”
程素瓶闻言淡然笑，如既往没有多余话，只是应声，“好。”
等到喝杯茶，老爷子照例要上楼午睡，李谦就直接告辞出来，程素瓶又照例送他出门，到门口，李谦道：“别送师姐，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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