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艺术行当来说，好
东西，犹如灯塔，犹如坐标，可以供人
遍又遍揣摩和借鉴，并由此延展、最终发展处独属于自己艺术脑洞。但不好东西，比如说NG镜头，比如说录废
小样，却并不是全然没有价值。
举个最简单例子，李谦在录音室里帮廖辽做出对《女人花》降半个K调整，把此前已经接近完成那个版本，给作废，并随后重新录制新版本。
那
毫无疑问，对于唱片工业来说，只有调整后版本，才是最终会流向市场、并最终被所有人听到版本，而此前已经接近完成录制那个版本，就是被废掉版本，听过那个版本人，可能加在起都不超过十个人。更有甚者，或许在未来，这些已经被废弃掉版本，会在某天被悄无声息销毁，永远都不会再有更多人可以听到。
而周晔有幸，正好赶上、并亲身经历那次调整，而且，他还亲耳聆听到调整前后版本。如果只是听到前个版本，或者只是听到后个版本，或许对他来说，只是又次感慨：廖辽姐真强！如此而已。但是，在前后二三十分钟时间内先后听到这两个版本，在对比之下，却足以带给他强烈震撼。
于是，他似乎恍惚有所得。
自己需要，到底是什。
他也始终都很明确地知道，自己下步要做，到底是什。
……
虽然已经是98年，电子科技高速发展时代大幕早就已经拉开，但当下影片主流保存格式，仍然是传统胶片拷贝。
胶片这个东西，很贵，尽管拍电视剧，对胶片要求相对较低，但仍然造价不菲。而且，即便是对清晰度、感光度等标准要求更低拷贝，也真是很重。
这就是所谓“废品”，也或者说，是对比，能够给艺术行业从业者所带来
整个九楼只有李谦个人，在明湖文化来说，这间小型影厅播放设备更是只有他个人能玩得转，所以，尽管已经压缩到差不多最差标准，份可以播放30分钟拷贝，仍然重达十几斤，而每当播放完份，他都需要自己起来换拷贝。
看完两份拷贝，已经是个多小时时间过去。
放映机转动声音已经停下，幕布上图像也已尽数消失，只剩下放映机灯光，把它映得雪白。
李谦坐在舒适座位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问题，许久都没有起身。
足足过根烟功夫，他才站起身来，先是走到窗前“嗤啦”声扯开厚厚遮光窗帘，让外面阳光照得室洞明，然后才回身取拷贝、收好，又关播放设备电源，这才打开房门慢悠悠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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