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被动地承受他激烈的亲吻,把手放在他背后,缓慢地顺着他削瘦的背脊,把他躁动的舌尖卷住吮.吸。向东吻得很慢,很细致,却很坚决,带着难得一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点点地抽空文怡肺里的氧气,也抽干他肢体里的力量……不多时文怡就连脖颈和胸口都红了,瘫软在向东的手心里只能喘息,任由向东的嘴唇顺着脸颊向上移,一直移到右眼睑下,在那颗眼泪式的小痣上舔了又舔。
文怡借着他手臂的力量才好不容易撑直身体,想要避开都没有没有办法,只好软软地推他:“好痒的,别舔了……”
“这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疤?”向东用门齿叼着起一小块文怡脸颊的皮肤,含含糊糊地问。
“恩,是。”
——当年被唐毅绑架的时候,文怡为了保持清醒,撞破了自己的脑袋。
那个动静,哦豁,十块地板都不够穿的。我爸就顾不上我了。何况药都用了,就算跪破膝盖,它也不会再漏出来啊?——所以不如趁药效正好的时候,把试验给做了——我爸也被磨得没办法,最后只好帮忙瞒着我妈和我爷爷,还顺带观察我和你爸的情况什么的……”
文怡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看你和我爸还真挺兄弟的哈?”
“在治疗你这一点上,我们是坚决地站在统一战线的。”向东说,说完忽然露出一个布满整个脸,牵动所有肌肉,超大型的笑。
他平日很少表情,笑也大多是微笑。
这样露出牙齿的笑法,就连文怡也只见过一两次。
向东就从那颗痣开始,顺着他的右眼亲上去,一直亲到头顶。
文怡知道向东想做什么,一边躲一边说:“别找了,没什么痕迹的——我是非疤痕体质本来就不容易留疤,又做了激光去疤的……”
向东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逃:“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后怕。伤到眼睛可怎么办呢?”
“那就戴个眼罩,独眼海盗船长,超……”文怡说到一半看向东的表情,立刻闭嘴不敢往下说了,嘿嘿地讪笑两声。
向东眉间蹙出一块阴影:“明明是非疤痕体质,还留了这么一块去不掉的,当时得伤得有多少深呢……
其实很有感染力——他牙齿白,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特别清爽,像温暖的海风。
文怡被他带得也笑起来:“怎么这样笑?”
向东把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没,我就是回想起,那时候,每天跑去医院,手上插着管做试验,一想到可能能帮上你,偶尔听到你的状态变好了,心里就特别高兴。现在一想起,你能恢复得这样好,其中有我的一份努力,还是觉得,真的,特别高兴……”
文怡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能扑上去,几乎是啃咬式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