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枚一对CladdaghRing,红蓝宝石各一枚,爱尔兰当地珠宝师做的,虽然并不特别张扬,但很有时代感,无论设计还是镶嵌都很精致。
“这一对不是说了只要超过预期价,佣金不亏就可以提前卖吗?”负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怡简直气得要冒烟。
之所以同意提前卖是因为他有私心想……
……偏偏这个时候,厉向东打电话来。
谁都无法理解对方,谁也说不服了谁。
最后还是厉向东耸耸肩打破僵局:“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您就上董事会弹劾我好了。这总裁烦得要死,谁爱干谁干去。我乐得甩手吃分红,在家做个家庭煮夫,就投票的时候出个场,天天挑刺儿甩脸子,不比现在轻松得多。”
谭羽被他说得没脾气,沉着脸甩出一句:“你爸要回来了,你好自为之。”
向东冷静地点点头:“无非就是上竹板,跪祠堂,我都准备好了。我话就撂这儿。哪怕把膝盖留在祠堂里,下辈子坐轮椅,这事儿也改不了。”
厉家人都一个脾气。
要跳起来,“情人玩一玩什么的都随便,但家里还是该有个……”
“母亲大人,二十一世纪了,”向东打断她,“你这种婚姻观念太滞后,很不健康,恕我不能接受。”
“为了厉氏的形象起见……”
“我说过了,这件事可以低调处理,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对外模糊我的婚姻状况——我又不是当艺人的,这种事情不提也没人在意。”向东立刻说。
“怎么就没人在意了?连你爸都……”
文怡又不好不接——何况眼下这个事本来就符合一起规范和程序,对方钱也给得很够,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下班铃已经响了又不能不放人走……文怡看了看账单上的数字,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
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谭羽没有办法。
只得认一个铩“羽”而归。
这边厢剑拔弩张差点上演全武行,那一头文怡也焦头烂额:他这几天稍微一走神,新准备的拍卖会就出了一个大岔子——有两件拍卖品被人提前买走了!
“怎么回事?”文怡大为光火,临近下班清点时才发现,立刻把负责人抓来问,“为什么没通知我就处理了?”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男的女的都不行。”
“为什么?”谭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固执,简直和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多少人都……”
“多少人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管自己。”向东飞快截下话头,“我出了这么多事,已经很对不起他。我不能让他再伤心。”
尴尬的沉默。
母子两人又回到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