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任由他轻轻地打着黏黏小呼噜,偶尔把滑落外套拽上去给他掖好,直到快到目地才叫醒他:“应该就是这里,你车位在哪?”
文怡懵会,指指方向。
向东车挪到近前,忽然
向东连车都不敢让他开。直接把他抱到自己车里。
文怡眼睛里焦距时有时无,安全带系好才反应过来:“啊,这不是……”
“你这种状态怎开车,乖点。”向东说,摸摸他手总觉得有点冷,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不回你家,”文怡说,“也不去,以前房子。今天,精神,有点受不。”疲倦地蜷在座椅里,三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向东愣下说好,你要去哪里车你去。
算着两个人仅有那点预算,偶尔软绵绵地批评他乱花钱,回过头却还是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生怕他会不习惯或者受委屈……
文怡却说:“哪里是给花,明明是给别人擦屁股。”
向东是真没想到这茬,顿时愣住不知该怎接话。
却是文怡看他脸色先不忍心,立刻又说:“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多谢厉总担待,破费帮解围,无以为报,回家肉偿。”
向东看他下眼睑上片青,疲惫写在眉心藏都藏不住,却还先来安抚自己,心尖酸得不知怎才好,凑过去亲他:“就是你,说什偿不偿。”
文怡就摸手机,把位置推送给他:“现在常住房子。”
向东打开导航,发动车子刚放开手刹,又被文怡拽住袖子:“晚上留下来陪——有备你衣服。”
“这个当然。”向东凑过去,吻吻他眉心。
文怡累得在车上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尽管他这几年坚持锻炼,身体状态比以前要好得多,但心理还是不够坚强,遇到冲击性事件,很容易紧绷,过后也特别容易疲倦。
“既然这样,以后不许未经允许乱给别人花钱。”文怡头顶在他胸口上,声音震着胸腔传过来。
向东不知道许嘉音私下对文怡示威,说过“没和他上床他就为花钱,你卖屁股却什都没得”之类话,看文怡唯独在这点上如此介意,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立刻答应,贴着文怡耳边说好。
话虽然这说,如果条件允许话,厉总还是很乐意接受下肉偿。
只可惜客观条件实在不允许:
这两天事太多,工作事,许嘉音事,许安恬事……全都挤在起,文怡连悠闲地喝杯咖啡时间都没有。等和总部打完视频电话,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呈现“身体被掏空”姿态,只是保持站立都有点力不从心,摇摇欲坠,不断低头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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