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
山穷水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来这样机会,不但见到苏晏,而且还能坐在张桌子上吃饭——厉建国简直要给向东点三十二个赞,心想不愧是儿子,突出就是个“孝”字!
到这份上厉向东也知道父亲不可能有别心思。
索性带文怡先走。
来不及。
他看到苏晏,站在五步之遥地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片空白,什表情都没有,连眼神都空洞洞,只有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涌,整张脸都湿漉漉在灯下反射着惨淡白光,水珠聚在下巴,落在衣领里——不知他看多久,衣领和衬衫前襟都浸湿软,变成半透明,贴在锁骨上,随着无声哽咽起伏得厉害,像是随时都能背过气去。
厉建国二十多年从没见过这样苏晏。
下慌。
推开手里人扑上去要抱他。
说到这个份上,无法作为伴侣在公共场合出现厉建国忙表示已被说服,非常大度。
可隔两天就坐不住。偷偷买机票追过去不说,还请私家侦探拍内场。
好死不死就有苏晏和苏文悦母亲相谈甚欢镜头。
厉建国想杀人。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这种场合,逢场作戏,何况苏晏当年年纪小,不能抚养孩子,对文悦和文悦妈妈都有愧疚感,等等其他……
文怡晚上都在花痴西装背头厉向东,餐桌上暗潮汹涌竟点都感觉不到,这会儿还问向东,走这早,放着他们俩不管没关系吗?你爸爸是不是真不喜欢呀?
向东心情复杂。
不知道怎解释这种情况。也拿不准文怡不解上辈关系是为什?是苏晏没来得及说,还是苏晏根本不想说——生怕是后者,万自己口风不紧惹苏晏生气,说不定会被亲爹怼上晚报社会版,
被苏晏拳撂倒。
那之后苏晏就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过。
听闻他整整病两星期。
厉建国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脑子热起来甚至亲自翻苏家墙、爬苏家树。就算这样也只看到苏晏陷在被子里苍白削瘦得个侧影,就被管家劝出来。
简直无法可想。
……还是想杀人。
愁肠无处诉。
到旁边酒吧喝酒。
他帅,有修养,看上去有钱,恰逢中年,男人最有魅力时候,不会儿就有人贴上来。男女都有。最开始他还知道推开。后来酒劲上来,就模模糊糊。不知道什时候有个特别娇小男孩子钻在怀里,腰细肤白发色浅,朦胧间很像当年苏晏,脑子混混沌沌就搂着叫晏晏,说你不要对别人笑之类胡话,紧接着就被亲在嘴唇上。
碰到厉建国就知道不对,连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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