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吓一跳。
低头细看:是柳子墨。
“如果我喜欢的人不是别人,是学长你呢?”嘉音问,焦急的热切的。
他凑得更近,偏过脖颈,脖颈和锁骨上都抹着药用香水,而且据说线条和文怡很像。他想自己应该也是受了药物的影响,才会这样头脑发热。可现在已经顾不得生气,也顾不得那么多。
同一时间,文怡这边也是热火朝天。他开车飞快地来到楚玉麟公司楼下,一路长驱直入就推开楚玉麟办公室的门:“我从向东的心理医生那边出来,他说唐毅的药已经通过临床测……呃……”
楚玉麟正被人摁在沙发上亲。
这特么就有些尴尬了。
得到她出国的消息。
嘉音觉得自己整个被生活欺骗了。心里凭空出现一个洞。就像现在这样。
然后他想起一个更恐怖的事实:他被EX甩下的时候,向东全程陪在他身边,安抚他照顾他带他走出抑郁的黑暗的日子。
可如果向东走了,谁还能在他身边?
——他反手用力攥紧向东的手:“我害怕。”
他想起自己的发型与文怡高中时代一模一样,向东的动作,也是对文怡习惯的动作。事实上,药物的作用就是让向东透过自己看到另外一个人,从而被虚像迷惑。
他想起乐正阳那句“替身”。
忽然内心出现了一个巨大而黑暗的洞。
他忽然想起前女友。一个比他年长五岁,美丽又有活力的女士。是她追的他。她的热情像火。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享受她带来的一切。心安理得。
他受的教育就是如此。父亲和母亲都是忠实的践行者。他从小被浸染,理所当然地认为先爱的人应该付出更多,男人应该端着,给她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不能太捧不然她就上天了。
该怎么办?
文怡想了想。
情况有点紧急。并且玉麟看上去不是自愿的。而且并不舒服的样子,一直在推这个人的肩膀。自己现在的公开身份好像还是楚玉麟的真爱,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点表示。
他决定上前把那个人拉开。
还没动手,那人已经被玉麟一脚踹开,像一只翻了壳的王八一样摊在地上。
“嗯?”
“学长,不要离开我。”
向东一愣,笑得温暖又宽容:“你想什么呢……”
“如果我喜欢的是学长呢?”嘉音问,盯着向东的眼睛。
“……哈?”
何况他觉得自己足够乖。
不胡乱出去玩。工资都愿意上缴。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然而她还是离开了。
走得猝不及防——好吧,虽然之前似乎有过几次警告但嘉音都没有当真。他想,我那么好,她那么爱我,都是为了引起注意,怎么可能。
离开的那天嘉音疯了一样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