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怡目光黯淡下去:“厉总倒很会哄人开心。”
“不是,”向东慌,“你…………有喜欢人。”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文怡眸子里光扑闪下彻底熄灭,勾勾嘴角别过脸:“嗯,早知道……”
“不是,”向东看那上刻还流光溢彩眼眸此刻就骤然成为荒漠上被风沙打磨得粗糙石块,心尖像有被针戳刺那样锐利疼,“你听说……”
“别说,”文怡左手握得死紧,右手却顺着向东胸口潜下去,路爬过人鱼线,“们做吧,来做好不好……”
文怡缩下。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勇气顿时削减半,咬咬下唇才又说:“……如果是你呢?”
到底不敢再用肯定句。
“?”
向东愣,仿佛被人用重狙抵着左胸开枪,整个心脏被轰得四分五裂血液和肉块在空中飞舞。
开始排队,也赶不上头趟?
想问是谁,又不敢。
只觉得这个世界线有问题,全宇宙都针对。
太生气啦。
又伤心。又嫉妒。眼眶通红。咬牙切齿。
“不是,你听说,”向东人生中少有这样手足无措慌乱时刻,他看到文怡左手刚被包好地方隐约又渗出红色,急得心像被放在油上煎,紧紧抓着文怡手,扣进指间,轻柔地握住,把那手指根根抚平,又细密地舔吻文怡敏感耳后和颈侧,“你别着急,你听说……”
文怡起先还挣扎。胡乱地不知道想推拒还是想做。想生气还是想哭。脸色会青会白。
但终于在向东锲而不舍安抚中安静下来,软进向东臂弯里。
“有喜欢人,但是他,不知道,”向东面吻他面说,话语很急也很乱,像个重罪人头扎告解室里,“他是虚幻,他在梦里,他是真实——许多人告诉他是虚幻,是理想中爱人形象。母亲,朋友,下属同事,心理医生,都这说。”文怡听着听着,渐渐静下来,用头蹭蹭向东支在他脸旁手臂,向东
这算什意思?
单纯假设?
寻求安慰?
还是……暗示?
他感觉不到自己心跳。他根本不敢轻易回答。
但看文怡扁着嘴,眼睛红得像只被欺负兔子,就什脾气都没,低头在他微蹙起眉心吻下:“怎可能?你别乱想。”
“什不可能。”
“你那、那……哎,”向东词穷,只得叹气,“你喜欢上人,怎可能再喜欢别人。”
“……是你呢……”
向东听到文怡说,声音很轻,像朝阳升起前秒薄雾,像片羽毛落雪地上,朦胧不真切——向东急着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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