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东回答得非常正直、无比诚恳:“答应过班主任,要照顾新同学。”——没有表情,脸上肌肉纹丝不动,陈述句,点语调起伏都没有。
苏文怡
他抵着墙壁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只觉腔真情全日狗。长叹声,真那容易就好。
后来立刻就打脸。
还真蛮容易。
俗话怎说来着?
忘掉段恋情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段恋情。
那天之后文怡降低怼向东频率。
怼不起。
向东整个人就是个行走“人生赢家”,在他面前文怡输面子输里子,大写个惨。无论做什都像笑话。自己都看不过眼。
但有时忍不住。
比如唐毅打电话来质问:向东最近心情很不好,是不是你又搞什鬼,学校里小打小闹差不多就行,真把人惹急小心唐毅当真不客气。你闹到现在也差不多也该收收,难得有个机会好好读书不好吗。非要搞到情分都耗光,大家撕破脸难看?
文怡发现事情有些失控是认识厉向东四个月后天下午。校篮球队训练完,文怡主动留下整理球场——那时他已经接受良好心理治疗,不再划手,和同学们也相处得很好,就是喜欢下意识讨好人这点改正不过来。
向东和他起留下来。
“你干嘛呀。”
文怡怼他也不是,不怼他也不是,看到他老在面前晃,比以前感觉更烦。
向东似乎对此有所察觉——不,以他那种敏锐洞察力,决定对文怡这种“搞不死你又躲不开你无可奈何气得半死”心态有个清晰认识——证据就是虽然文怡开始下意识想要躲他,可他在文怡面前出现频率并没有降低反而提高,文怡在学校每天胸中都要积攒口老血,受不直截当地问他为什老盘桓不去,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做吗?
文怡握着手机,抖得像秋风里最后片树叶,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前天晚上,他还在楚玉麟那求情,求这个,bao脾气哥哥抬手,唐毅马。楚玉麟气得要打他,又下不手,憋得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抓着文怡肩膀摇他摇得像拨浪鼓。文怡却说何必呢,你现在搞他,结局就是两败俱伤,未必能赢;那种事情是年轻不懂事,也不全怪人家。
玉麟皱着眉头看着他,沉默许久抱着他长叹口气,说苏文怡你认真听好,现在抬手不是想放过他,是觉得现在搞死他你就辈子栽里面。你总有天会醒过来,到时候你会觉得今天自己就是个傻.逼。为不让那天你遗憾,把他留给你,你不要辜负。
文怡想想,郑重地点点头。
心想真那容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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