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怡确乎是因为不敢:厉向东会出席,并且肯定带许嘉音一起。虽然文怡早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但“了解”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听厉向东提到许嘉音就想发疯,根本不能想象真看到两人卿卿我我地在一起,会炸成什么样。
“啊,”文怡笑着拍拍他的头,“这下拍卖会可热闹了。”
“何止热闹,”玉麟自嘲一笑,“简直腥风血雨。”
“那敢情好,”文怡笑得更深,“柳七同志一掷千金名声在外,这回我的抽成大大的有希望。”
玉麟笑得很无奈:“还惦记抽成?不如先想想多找几个靠谱保镖——那疯子作起来我都害怕。”
“要是他真作起来就好啦!连流拍的困扰都没啦!”文怡一想竟觉得挺美,“到时候就只有保险公司头疼,再把账单往柳家一寄,perfect!”
捂住胸口宛如受到,bao击,面如死灰。
这所谓的“他”叫做柳子墨,柳家七公子,上面六个全是姐姐。
是一只被宠坏的疯兔。
所谓疯兔,一来是他唇红齿白眼睛大,不动的时候就想一只可爱蠢萌的兔子;二来是因为他不安静的时候真是动如脱兔;三来是因为狡兔三窟,他是十倍浓缩战力的狡兔,最少三十个洞窟,足以明目张胆地对任何一个床伴说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随手把你抓回家;四来嘛……最重要的原因:他的繁殖力真的和兔子一样,凶残又霸道,人形泰迪不足以形容,楚玉麟时常觉得放他一个人在空房间里一个月,他能有丝分裂四世代。
这样的繁殖力,都对着一个人施展,那得是多么凶猛的战斗力。
,突兀地挂断。
文怡看着手中发出忙音的手机,皱起眉。
“小怡救我!”
不等文怡放下手机,玉麟已经扑上来。
“卧槽,你别压着我!”他比文怡整整半个头,随随便便就文怡严丝合缝地压住不漏一点空隙——文怡用力推他:“这抽的哪门子疯……”
玉麟却沉下脸来:“想都不要想。”
“这就心疼了?”
“……啧。”
话虽然这么说,拍卖会当天,楚玉麟和苏文怡还是各怀鬼胎地绑定了。
楚玉麟打什么主意不知道。
楚玉麟纵横花海,这辈子没有怂过谁。跟这儿整得不得不拖文怡下水当挡箭牌。
文怡皱眉:“他这会儿回来做什么?”
“名义上是参加拍卖会。”
“实际上呢。”
“呵呵。”
“我要死了。”玉麟一脸生无可恋。
“怎么?不就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吗?怎么就……你家破产啦?”
玉麟不回答。
“啊……”文怡福至心灵,“该不会是……他回来了吧。”
玉麟“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