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心想大概要被嘲“衣冠禽兽”、“披着正人君子
皮开着下作流氓腔”之类，顿时大为头
向东吃惊并不比他少——直瞪着面前人那绯红眼角，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
什
。
真是糟透。
和文怡才能有几年不见，高中磨炼出来那些“对苏文怡专用冷漠”、“对苏文怡专用冷静”和“对苏文怡专用沉默”就都消失得七七八八，反而是“对苏文怡专用
上头就口不择言”毛病晃晃悠悠又站起来……
向东觉得自己人生股价又下跌点点。
简直快要停牌。
“
以为你最少该有点契约精神。”向东蹙眉。
“只对朋友和合作伙伴讲契约精神，”文怡摸出只烟来叼在嘴里，并不点燃，吊儿郎当地说，“你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
向东恨得牙痒。
文怡横他眼：“何况你怎有脸和提契约精神啊？你履行什契约啊？死处男。点不温柔。技术差死。扩张都不会做。舔两下就秒射。根本不讲任何技巧。就知道横冲直撞。点控制都不懂。掐得腰上都是痕迹。里面外面都痛死。要真有合约还不得全额退款要赔偿，你居然还和……”
向东脸骤然烧通红。
合约。
整个夜晚记忆全都缺乏理性和逻辑。向东想象不出这些事怎会是自己做。酒精果然是害人东西。这感觉糟糕透。
更糟是，另外些感觉他根本不想要解感觉，也并留在他脑海中：紧致，湿润，灼热。收缩，抽动，绞紧，带着生理性轻微战栗，美妙而诱惑，像是安静海面上传来塞壬歌……
不能再想。
向东有些不好意思，尽量不着痕迹地把身体往被褥里滑点——还好，有遮挡，反应看上去并不明显。
“那个……”
他脑子里团浆糊，妄图找两句缓和气氛话来稀释室内尴尬。
文怡抓起沙发上靠枕迎面向他飞来。
向东硬是没躲。
“噗”地被砸在脸上。
又羞又恼。
只想把文怡嘴堵上：
“那你还那硬？还叫得那浪？”
“你！？”
话出口，文怡果然登时目瞪口呆，看着向东眼神像看个正在变身外星人。
“想起来，”向东轻咳声掩饰尴尬，“所以，现在，”他绷着脸，尽量摆出副公事公办神情，摆得还颇像样，如果不是身上穿着衣服，看上去还真像那回事，“交易完成。从跟今天起，你应该照约定离开楚玉麟。”
“不。”
文怡说，抿着唇，抬起下巴，露出好看脖颈曲线，副傲慢又任性样子。
“你……”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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