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叫十九年“妈”女人把纠缠她生后悔,怨怼,把她最后也没能彻底搞清楚弄明白秘密,永远带进坟墓。
奚微站在她墓碑前,将瓶酒缓缓倒在地上。
“最后瓶。”他轻声说,“以后再也别喝。”
七月下旬,奚微接到A大录取通知书。与此同时,扈晓华也从美国赶回来,和杜淮霖商讨带杜骁去美国读书事儿。
杜淮霖同意。他对周馥雅说:“妈,还记得小时候你和说过句话吗?你说慈母多败儿,娇宠无孝子。知道你疼骁骁,但他也这大,该放手就放手吧。”
奚微暂时在余敬那安顿下来。
“你托给他卡,他收。”余敬说,“他没问,也没提。”两人心知肚明这钱是谁给,余敬以为奚微会纠结番,甚至不肯收,没想到奚微却毫无芥蒂地接过去,然后平静地继续吃饭。
杜淮霖松口气。这钱他没法亲自交给奚微,说出那些话已经耗尽他决绝。
他不知道奚微怎理解这些钱。补偿给他抚养费,还是分手费?
不管怎想,奚微能接受最好。这多年,他没尽到个父亲责任。奚微从小到大都在为金钱所累,至少从今以后,在追求理想道路上,他不必再有物质上后顾之忧。
周馥雅默然,她知道杜淮霖说都是对。从过年时他答应让杜骁去美国,她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结果。
这半年她也在反思。因为从小觉得骁骁可怜,给予过度怜惜和加倍溺爱,让骁骁生长逐渐脱离掌控。她也明白不能这继续下去,道理她都懂,可情感上仍旧是难以接受。从小带到大宝贝孙子,她舍不得。
“如果您想骁骁,可以随时来美国看他。”扈晓华安慰。
周馥雅抹抹泪,依依不舍和杜骁道别。舍不得也得放手,都是因为爱,搁谁身上都样。
杜骁离开不久,奚微也走。虽然还有半个多月才开学,
那之后又下几场雨。C市夏天就这样,日子在反反复复潮湿与闷热中交替行进。
高考成绩出,余敬说奚微考687分。杜淮霖查下,这届全省理科状元是696分。
这个成绩可以稳上A大,奚微离他目标又近步。
报过志愿个星期,在ICU昏迷大半个月奚莉莉最终宣告不治。
余敬帮奚微操办她后事,简简单单冷冷清清。她生前没什朋友,奚微几乎找不到几个能来参加她葬礼人。他从没听奚莉莉提起过老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人。相当长段时间里,她曾是奚微唯亲人。虽然他没从她那得到过多少爱,但至少得到降生于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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