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怎不好好休息?”杜淮霖心疼地问。奚微昨晚淋冷雨,又在车里经历场激烈性事,他就怕他会生病,回家连忙泡热水澡,可还是不幸中招。
“是吗?”奚微搓搓自己脸,“好像是有点儿,说今天怎浑身酸疼哪都不得劲儿,还以为是昨晚上……”他停下,满不在乎地说:“小毛病,吃点儿退热药就好。”
杜淮霖找来电子体温计,在奚微耳朵里扫,温度显示38.2,幸而不是高烧。奚微不等他说话,自己已经乖乖跑到床上蒙住被子:“吃药喝开水发汗睡觉就好不去医院!”
“……”杜淮霖走过去拉开被子说:“不用去医院,还没到打针输液程度,乱用药反而影响身体。”
“本来就不用,多大点事儿。以前发烧,吃次药就好。”奚微松口气。
粉碎她厢情愿痴妄,什心气儿都灭,只能默许儿子安排。
杜淮霖离开杜宅,坐上车子却没开,靠在座椅上,陷入沉思。
因为奚微,他这些日子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跟杜骁亲子关系。那时候年轻,结婚生子不情不愿,视杜骁为时权宜产物,冷漠疏离,负面情绪都加诸在他身上,这些年给他关注和教育太少。随着年岁渐长情况有所改善,可已经错过他成长最关键时期。杜骁形成今天这任性骄纵性格,他也要负很大责任。
为人父母是门学问,奚莉莉固然是个彻头彻尾失败者,他这边其实也没好到哪离去。物质上丰盛无虞,情感上却亏欠良多。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是个合格父亲——无论对他们俩哪个,无论从哪方面而言。
“你这怕去医院?”
“……没有,是怕你关心则乱嘛。”奚微说。
与其说他怕去医院,不如说他害怕生病——看病很贵,他没有保险更没有钱。讳疾忌医是根植于贫穷这块土壤上产物,他除祈祷自己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外别无他法。好在还挺灵验,除那
杜骁这边他做得不够,而对奚微……他却远超出父亲底线。
不管是年少轻狂,抑或是年轻气盛,他今天都已经为此付出代价。
他苦笑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到家时候奚微没来门口来迎接他。杜淮霖脱外套往屋里走,发现他居然破天荒地,大白天趴书桌上睡着。杜淮霖想大概是昨晚太累缘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他抱回床上睡。奚微动动,脸在胳膊上蹭几下才露出来,双颊绯红呼吸粗重。杜淮霖脸色微变,忙伸手去摸奚微额头,滚热烫手。
“……杜叔。”奚微揉揉眼睛冲他笑,“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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