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
奚微
眼神换成歉意祈求：“其实不想出国……不走行吗？”他拉过杜淮霖手，把自己湿漉漉脸贴在他手心，“不想离开你。留在国内也
样，会努力学习，努力考上最好大学。就算不出国，也不会比别人差，真。”
杜淮霖说：“嗯，相信你，也尊重你意愿。”
他送奚微出国本意是想让距离给他们相认制造契机，现在这局面，再出国也没意义
。无论他去哪儿，自己已经失去对他坦诚真相机会。况且奚微本来也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再把奚微远远推开，那对他俩都是个沉重打击和伤害。
杜淮霖手伸进浴缸搅搅：“水要凉。你赶紧洗完出来睡吧，去给你热杯牛奶。”
嫉妒他有你这样爸爸。”
杜淮霖没说话。奚微想想，连忙解释：“这
说意思不是说拿你当爸爸看待，是真很喜欢你。”他红着脸小声说，“想跟你上床那种喜欢。”
其实在他成长经历里，父亲这个角色是缺席，对父亲应该抱着怎样感情，他也似懂非懂。杜淮霖让他觉得安稳可靠，可能这些作为父亲也能给予；孺慕憧憬崇拜，这些感情他也有。但是唯独那种让他想起来就要涨破胸口爱意，他可以百分之百笃定，是专属而特别。
“……懂。”杜淮霖有些苦涩地想，他倒宁愿奚微对他只是单纯恋父情结，可他们从开始就搞错位置走错路，只能慨叹造化弄人。
他把奚微头发揉得半干：“也替骁骁跟你道歉，他被奶奶惯坏。”
“嗯。”
杜淮霖趁这个空档冲澡，换上干净衣服。等他热好牛奶送进奚微卧室时候，奚微已经洗完澡爬上床。他看着奚微把牛奶喝，替他把被子掖好。
“晚安。”
“晚安。”
杜淮霖替他带上门，回
提到骁骁奶奶，杜淮霖问：“她什时候去找你，都说什？”
奚微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并不太想提这件事，如果在今晚之前被杜淮霖知道，这问他，他肯定不会跟他讲。但今晚杜淮霖态度给他吃颗定心丸，让他从患得患失自卑敏感中解放出来，让他愿意敞开心扉。
“她说你不会对认真，只是玩玩而已。”奚微简单说两句，“当时想，也许她说得是对，但现在不这认为。”
杜淮霖知道他为什改变想法，揉揉他头发，对上他满得快要溢出来爱慕眼神，忍不住弯腰在他额头轻轻吻下。
“她还说……让趁着年轻，拿着你钱及早脱身。但答应你出国留学，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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