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开始害怕自己会对奚微产生什不该有感情那刻起,这件事就已经陷入僵局。而阴差阳错推波助澜,让僵局变成死局。
他想让奚微认祖归宗,可奚微奶奶已经知道两人关系。
他想告诉奚微真相,奚微却跟他表达决绝浓烈,炽热如火爱意。
他无法抗拒,理智崩塌,弥足深陷。
个连儿子是同性恋都十几年转不过来弯儿老古板,怎让她接受自己儿子睡自己孙子这个事实?
今晚事发突然混乱无序,奚微情绪激动,跟自己表白,他得先稳住他。他缺乏安全感,他向自己求欢,他也只能顺势来安慰他……
是这样吗,这套说辞能说服谁?
再多冠冕堂皇理由,都不过是幌子。他不得不承认这样个事实:他对奚微有欲望。
从第次见面起他就被奚微吸引,他把这归咎于血缘亲昵。他在不知情情况下享用过他年轻美好肉体,这让他回味无穷——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种蓬勃朝气所感染。而奚微倔强坚强个性更让他欣赏,这欣赏在得知他是自己亲生儿子时候加倍扩大,揉进愧疚与心疼,像酵母揉进面粉,飞快地膨胀发酵。
这些日子他躲,他逃,他对奚微避而不见,甚至急切地想打破原计划送奚微出国,想提早认回他……奚微歪打正着地戳中关键。是,他是害怕,他要把个极力渴求情人推开,换回个乖顺守礼儿子。
而个十八九岁爱意正浓青葱少年又怎能接受,他爱上人是自己亲生父亲?
他已经没法儿想象,还有什办法能让他对着奚微,坦荡荡地叫他声“儿子。”
杜淮霖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按几下。微弱火苗在风雪中摇曳,最终熄灭,他用
可这切都失败。步错步步错,这重套重误会,命中注定似把他逼到绝路上——以前发生切尚可以用“不知者不罪”来为自己开脱,现在明知道这是儿子,他拿什来解释今晚发生切?
他不怪奚微无意识引诱,毕竟他毫不知情,他怪禁不起他诱惑自己。
奚微问他喜欢他吗?他当然喜欢。他敢坦然地说出这句“喜欢”,不过是他仗着自己知道两人关系,把这“喜欢”堂而皇之地定义成父亲对孩子感情。
但这不过是他自蒙蔽罢。他有儿子,他对骁骁感情就是个现成对比,活生生摆在他眼前,逼迫他面对现实——别再自欺欺人,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父子之情。
错位人何止奚微,他劝解奚微那些话,又何尝不是他对自己强制催眠?他拖再拖,拖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就没有刻意逃避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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