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谦疑问道:“老胡,陈婆说可有什不对地方?如果切属实,请问当晚你们六人都出去做什?难道谢掌柜和皮五果真是因为旅馆经营不善才离开?”
还没等胡建设张嘴,直畏畏缩缩徐海生却突然接话道:“杜科长,这件事跟老胡没有半点儿关系,千错万错都是个人不是。既然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啦,再说什也于事无补,怪只怪当年嗜赌成性,所以才犯下这桩弥天大错!那谢掌柜和皮五都是老老实实本分人,是姓徐昧良心,对不起他们,让他们客死在异乡,怕是……怕是连块尸骨都寻不到!过这些年来,也是寝食不安哪,夜里睡觉时候,总会梦到他们浑身是血地扯、拽、咒……”
吃惊不已:“什?你说谢掌柜和皮五这两人都已经死掉啦?”
徐海生满脸痛楚地闭起双眼,用力点头:“死!死!当年……正是抗美援朝战争打得异常惨烈时候,由于魁岭紧靠着鸭绿江,所以就成伤兵们临时休养地方,镇子里村民自然而然也就担当起照顾他们责任,尤其是那些妇女,这些陈婆应该比清楚。张树海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来到魁岭——噢,那个时候,美国人飞机刚刚轰炸过下游水丰发电站,可是不知怎,过没多少日子,镇子里来批特别古怪伤兵……”
“古怪?都是伤兵有什古怪?”不解地问道。
“是古怪!”徐海生说,“之前那些伤兵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但这批伤兵却大不相同,他们身上基本没有伤处,只不过却全都无精打采,眼看着就剩半口气息,甚至全部都是由担架抬过来。记得当时军医还特地辟出来几间房屋,用锅底灰划成界限,说是他们生能传染怪病,再三警告镇子里村民人人不得擅自靠近。后来……后来才听说,这些人都是得细菌病,没几天活头啦!”
徐海生话到此处,已然明白过来,那陈连长在军营里说都是实话,当年确实有这档子事儿。
既然如此,似乎吴先生身为其中员这个推测又多些可能性。
按照这个思路,本想继续询问徐海生关于那些伤兵之事,不料这时他却自顾自地说道:“张树海来到魁岭不久,就跟镇子里闲散青年混成堆儿,他们经常偷偷摸摸在起赌耍。按说当时正逢战事,平头百姓应该躲得远远才是,他怎反倒往前凑?觉得有些蹊跷就旁敲侧击地问他,他只是遮遮掩掩地糊弄说,自己是条单身汉子,从来就是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那张树海赌博手段厉害得很,尤其是推牌九,简直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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