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作罢,遂独自卧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轻声叹息。而杜少谦似乎猜中心思,他于此时出其不意地开口吓跳:“邱明,有什想问你尽管问吧。”
听到他这说,连忙从床上弹身而起,又将此前吴先生送大生产香烟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然后恋恋不舍地抽出根递给杜少谦。杜少谦接过香烟点燃,深深地吸口,比画道:“你也抽支,留着它干什,不当吃不当喝东西。再说,老崔身上不是还有盒吗?”
笑着点燃香烟,吸时候绷着气力,心想这可是正经八百“大生产”啊!边问道:“杜科长,你觉得陈婆讲这些旧闻怪事有多少可信成分?且不说那水怪毛毛撑和龙宫采木之说,但就江心岛上落着什妖蛟,就算那玩意儿真是龙生之子,可是怎会盖住整座岛?会不会是当时陈婆年幼,把道听途说来些事情安在上头?”
杜少谦说:“你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论你,倘若换作他人乍听这番话,肯定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仔细回想回想陈婆叙述——那天他们躲在山上,时间是黄昏,江面还有浓雾笼罩着,而且更重要,他们是在看到那伙倭奴和清军登上江心岛,接着听到两伙人发出惨烈叫声,之后才看到传说中妖蛟。所以,在想,他们会不会是真看到片白花花东西盖住整座岛,但那东西……”
打断杜少谦脱口而出:“杜科长意思是说,那些乡亲包括陈婆在内,之所以认为那片白花花东西是什妖蛟,是因为他们先入为主地听到倭奴和清军惨烈叫声,由于心里恐惧才顺理成章地把那东西当成是妖蛟?而后来,木帮和扑盗营人登上江心岛之后覆没未归,就更加让他们肯定那算命先生最初判断?”
杜少谦说:“不错!有些事情在时过境迁之后,特别是再由他人复述给听者时,本身就失掉原本汁液。因为人心理是复杂,对待问题看法当然也就千奇百怪——毕竟们无法再去重现当时情景,所以听者难免在别人主观臆测下误入歧途。就像老崔之前讲述小文字沟那件事情,或许真有个女人曾经在那里上吊死去,只是这件原本普通事情在口口相传中越发变得耸人听闻而已。这并不难理解。再举个例子:少时在辽宁营口长大,那阵子还是伪满洲国期间,当时,有桩奇闻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到老少皆知地步。说是在城外芦苇荡里发现具体形庞大恶臭无比尸骸,这尸骸头顶生角,腹下生爪,足足三丈有余。乡民谁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物,于是便传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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