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好久
才说道：“班长，九枪八临死之前是让咱们去找花舌子，想咱们应该尽快带着火麟盒子赶往飞鹰堡找到他，然后回到部队再把所有
切都向组织说明。组织上大概还不知道九枪八身份，能还他个清白，想他泉下有知也会感激咱们。”
这时候郝班长气力已经略有恢复。他拖着疲沓脚步缓缓走向石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火麟食盒提在手中。他语气充满感概：“没想到因为这只火麟食盒
，裘四当家手中机关枪喷出子弹已经疯狂地粘住他身子。被子弹正中眉心裘四当家歪倒时候，九枪八已经彻底变成团血葫芦……
血腥气味突然让连连干呕，不可抑制地用手指戳入喉咙，向下，想把堵在那里东西抠出来，可是却最终却没有吐出块秽物。知道那刻是身体不遗余力地想想要打开个缺口，于是它无功而返转而指派双眼，然后，血流如注般泪水哗哗盖住视线……
这时候郝班长冷不丁地对说：“小冯，二当家好像还活着。”
被吓坏郝班长虽然有力气说话，但是他颤抖不止身子显然已经瘫掉，他费力地想要靠近九枪八，结果刚刚支起身来便又“嘭”声摔在地上。赶紧抹掉满脸泪水，把满身是血九枪八拦在怀里，他血流不止嘴巴里声若细蚊，他断断续续地说：“去找花舌子……他能证明身份，他是……，发展同志，他叫张松。”
连连点头，焦急地说：“二当家，二当家，你还有什
要交代？听着呢！”
九枪八长喘声，鲜血跟着他喘息喷洒出来，他颤抖紧紧抓住胳膊，微笑着说：“冯同志，告诉你个……秘密，个用左手使枪枪手，他右手定不会很差。”九枪八说罢像是又想到什重要事情，他拼命地喘息着，只是将将说出“口令”两个字，便再也没声息。
“个用左手使枪枪手，他右手定不会很差！”这句话从此停留在心头，再也没有离开过。它已经被只字不落地默念十年之久。而在今天，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并且把这件藏在心底事情全盘托出，觉得自己除要给活着你们个交代以为，更多也是在乞求那些死者对宽恕——虽然，他们已经听不到也看不到。
（205）
就这样，在1946年大年初八深夜，在经历四天四夜明争暗斗之后，搀扶着郝班长虚弱不已身体，向为寻找真相而牺牲九枪八和秦队长深深地敬上个军礼。
和郝班长放下胳膊时候，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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