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说到
最后，却又苦笑
声，看向方行：“应该是感觉
还有用处吧，便没有彻底将炼化，留下这条残命，在这仙境之中游荡，不生，也不死，直游荡至今，已快三十年矣，才得到那仙境第四尊主，位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存在，
，是什
感觉？”
“苦……苦不堪言……”
文先生说到这里，神情便已万分凝重起来，口吻森然道：“当初得传道家无量道化功，还真个觉得自己撞大运，欢喜不已，虽然心下也有几分怀疑，但在得到那功法传承之后，又如何能按捺得下心里那股子对大道渴望？根本没有坚持多少时间，便开始修行，而在修行前面段时间，也确实让拥有种成道喜悦，感觉修行之上，诸多难题皆迎刃而解，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大道，感觉离成仙，只有步之遥……”
直到此时，文先生说起那曾经感觉时，脸上竟然还挂着种回味笑，配上他那形容枯槁模样，实在是有些毛骨悚然，而他声音，也随着他叙述，缓缓压低下来：“老夫自忖并非愚笨之辈，修行那无量道化功，速度远比旁人更快，来到仙境六年之后，便迎来那届论道大会，当时便以无上妙法辩倒诸般对手，得到传承仙命资格……”
“呵呵，那时候，还倍觉九头虫可笑，何必盗仙命而走？”
文先生苦笑着：“好好修行，不样可以传承仙命吗？他这样做，可真是得不偿失，只是到后来，才知道，愚蠢是……确实有靠近仙命资格，也在试着传承仙命时，真有那种成道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已经要将这整座世界，无边天地，都纳入自己体内，就好像已经成为太古时开天辟地盘古大帝，能够掌握世间切规律，无所不能……那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得道，那种得道感觉如此真实……”
方行没有打断他，只是任由他平静说着。
“可是再真实感觉，也终究不过是场梦幻泡影……”
文先生话终于有些酸楚响起来：“三天之后，便从那场梦里醒来，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几乎失去所有修为，甚至包括自己作为个生灵自主命运，身法力，包括肉身，都几乎完全不属于自己，到那时候，才明白，不是炼化那条仙命，那方世界，而是那仙命炼化……当时那得道喜悦，其实是因为在它炼化过程中，感受到它感受，本来应该湮灭于大道，自此彻底消失于世间……”
“唉，说起来倒要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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