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这久,不就是为杀掉他?”
“……”
这些声音冲进陆辛脑海,震得他耳膜微微发麻,心情烦躁。
“……究竟是谁?”
但他还是保持
……
嗡……
空气里似乎有什声音在响起,异样刺耳,让人大脑疼痛。
鼻血顺着陆辛嘴角,慢慢流下来。
陈勋静静看着陆辛,小心试着挣脱下自己手臂,还好陆辛没有死死抓着他,他挣脱出来,轻轻活动下,然后从另个口袋里,取出块崭新手帕,递给陆辛。
他们有年轻,有年长,有总给人种冷冰冰感觉。
他还记得和孤儿院里小孩子玩闹,打架,翻老院长电脑隐藏文件夹。
也记得他们起帮挨欺负小十九去“找场子”,抢秋千。
这样画面开始稳定出现在他脑海,仿佛拨去层层迷雾。
但忽然之间,这迷雾变成血红色。
陆辛静静坐在高脚凳上,手掌握着陈勋胳膊。
吧台上蜡烛,却忽然开始摇晃起来,不仅是蜡烛,吧台上四个酒杯里,金黄色液体,也在轻轻摇晃,吧台后面酒架子上,那些或破碎或空置酒瓶,碰出清脆声音。
因为陈勋话,更多记忆开始涌入陆辛脑海。
越来越多事情,开始变得清楚。
他忽然想到小时候自己所在孤儿院样子。
陆辛接过手帕,擦下鼻血,看着洁白手帕上殷红,微微发怔。
“哥哥,不要理他,他在骗你……”
妹妹握着两只小拳头,用力向陆辛喊着,表情狰狞,而且……害怕。
被烛光照出来影子,投射在这片酒吧里,影子里面,也像是有某种目光在看着他。
“呵呵,杀他啊,这样人还不赶紧杀掉?”
所有阳光明媚画面,都像老照片样,从边沿开始,染上血红色边。
而且这种触目惊心血红色,还从周围,向整个照片蔓延。
将所有回忆,都染上层血色。
他看到血淋淋走廊,看到地扭曲尸体。
看到小十九临死之前,那恐惧眼神。
那是栋三层小楼,空间很大,周围有着高高墙壁,墙壁上面还有铁丝网。
他记得几十个小孩子,都生活在孤儿院里,读书,玩耍,听大人讲文明时代事情,也记得那时候墙外似乎经常传来乱糟糟吵闹声,枪击声,哭喊声,以及爆炸轰鸣声。
但孤儿院却非常安全,那种混乱从来没有出现在孤儿院里。
他记得那位总是和颜悦色,善良亲近老院长。
也记得除老院长之外,孤儿院也经常会出现些“授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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