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田无镜。
他就站在那儿,
然后,
他就永远站在那儿。
如果是别人,郑凡兴许会觉得是那人在装。
眼下还不赖。
郑伯爷长舒口气,
转头。
他看见自火幕之下,走出来田无镜。
没有想象中那种熏黑,也没有按照常理而言应该是身烧伤,甚至,看起来,也没有东倒西歪。
这种日子,要是真过腻,大不重新做个规划,若是时局有变,说不得再出山玩儿把。
帝王将相开口闭口,以天下为棋盘,但说到底,他们其实并没有下棋者那种闲适心境。
但,
魔王们有。
只是,
先前那种歇斯底里和极致阴郁,并不是可以随意装出来,那是真情流露。
其实,
先前瞬,
四娘自己也迷茫。
因为主上先前呈现出那种心境,无疑是魔王最喜欢。
不勉强,
在他眼里,
本就该是这样。
没有激烈拥抱,也没有大笑连连,
郑凡虽说自己先前是故意,
“哦,是?”
声音,自背后火海中传来。
熟悉语气,
熟悉音色,
甚至,
因为郑凡自己就是个很喜欢装人,在府邸时懒散悠闲,在雪海关军民面前昂扬奋进。
但田无镜不会,
对于其他人而言,是那种生命难以承受之重,但对于田无镜而言,
无非是下意识地挺直自己腰杆,
不痛苦,
有些人,
会有很多面具,不同时候戴上不同款式;
且绝大部分人都有人生低谷,
再强大精致人,在其重病时,也会看起来很是虚弱;
唯独田无镜,
四娘也清楚,绝对自由就是没有自由;
看着眼前主上喜极而泣,身为“他”女人自己,心里倒是松口气。
在不确定未来洒脱到底是不是自己等人真正想要生活前,
先维系住眼下局面,其实是个不错选择,
至少,
无拘无束,是彻底无拘无束,玩界限,将不再有边界。
大家可以领着军队起高歌,
真玩儿脱,大不退回去于山野之间开间客栈。
迎来送往那些可能个月都不会出现几次旅客,
修炼,聊天,打屁,
但真实情绪之下,
依旧是显得有些恍恍惚惚。
没死啊
还是熟悉那种不经意;
郑伯爷没急着转过身去看,而是笑着用手背擦下自己眼角,
对四娘道;
“你看,每次都是这样,说他坏话,他就冷不丁地出现,就知道这次也是样,所以,是故意。”
四娘微微笑,即使她清楚,这绝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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