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业,
为理想,
他已经自灭满门,
如果自己再反复,
那先前被自己亲自下令屠戮亲族,他们死,又有什意义?
再之后,
就是杜鹃死。
凯旋至盛乐城,
庆功时,
收到妻子亡故消息,
靖南侯对众正在吃饭亲卫下令:
“鸡犬不留!”
如果不是见过白天靖南侯和田家人相处情况,外人可能会觉得大燕南侯和家里关系并不亲厚。
但郑凡是可以看出来,田家或许有田家毛病,但田家人,对田无镜,是真好,靖南侯,也是真很喜欢和享受这种家氛围。
不在乎东西,
最好能慢点,最好,再慢点。
四娘在旁边,没说话,她清楚,主上现在不需要旁人来帮他分担什。
“呼……”
郑伯爷长舒口气。
眼眶,有些泛红,越是靠近郢都范围,那空气里弥漫着烟霾就越是呛眼。
太多太多,极为明显铺垫;
旗,早就不知道立多少杆。
有时候,郑凡只能装作没听懂样子。
是剑圣,又不是儒圣;
且就算是儒圣,这会儿也不该是担忧田无镜个人,而是应该担忧这座郢都城内百姓才是。
郑凡默不作声,
策马向前。
只是,速度,慢些。
这是条注定没有后路不归路,当你走上去时,就下不来。
听瞎子说过,那夜,侯爷去看天天。
父子相见,可能也就那次。
瞎子说,田无镜不见自己儿子,除那些猜测林林总总理由外,其实,最大理由大概就是,身为人父后,他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起誓,这面黑龙旗帜,得直在你手上。”
侯爷夜白头。
那次,
侯爷口中第次说出“靖难”两个字。
但他偏偏又不能反,不能真去反,有些事,甚至不能查,不敢去查。
为大燕,
毁也就毁;
这世间,最大折磨,无外乎就是让你亲手毁掉你所在乎美好。
那句:
无镜请叔祖登天。
像是拿刀子,亲自将自己心,条条,还要讲究整齐和对称地割下来。
但自家人在这里,郑伯爷也没兴趣去找个理由说是被烟熏。
如果到这个时候,还要去隐藏自己情绪,去遮掩自己失态,这日子,未免也太没意思点。
“其实,很早很早,就有这种预感。”
四年前,
田宅,
该面对,终究是要面对。
上辈子自己都敢提前结束自己生命,
没理由这辈子越活越回去,
也辜负老田对自己那多次赶鸭子上架。
但,马速,是不想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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