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还得打多久。”
只是口谕，没有走中枢下明旨过来，而是特意让
个红袍太监从燕京赶来，专门来问。
这里，每个字，其实都要推敲。
但，也不用推敲
，因为，太熟悉。
靖南王嘴角罕见地露出抹笑容，
“陛下问：仗，还得打多久。”
黄公公个字不差
复述出来。
靖南王看着黄公公，
黄公公默默地又低下头，匍匐在地上，他，不敢和靖南王对视。
事实上，靖南王也不是看他。
红袍公公，他也算是见过世面，但在靖南王面前，他是真提不起心气儿，就差瘫软成地烂泥。
想当初，大皇子领东征军于望江战败，左路军近乎全灭，李豹战死。
朝廷旨意请靖南侯出山挂帅，靖南侯自闭侯府大门，不见外客，使得连续俩宣旨太监撞死在侯府门口石狮子上。
黄公公当初也本有这个打算，甚至，他已经要开始冲，但，侯府门开。
有这层关系在，所以这次陛下旨意，又是由他来传达。
你，
是要死
？
在口谕说出来后，
于田无镜面前，
似乎坐着那位九五至尊身影，
他看着自己，
在问：
“陛下口谕。”
黄公公这是第次跪着传达陛下口谕，王帐内没有第三个人存在，所以自是没人可以来搀扶他，而他自己，是真站不起身。
靖南王也没有跪下来接旨，而是继续坐在那里。
但黄公公却没有觉得这是什大不敬事儿，眼前这位，就是在陛下面前，也是以兄弟相待，完全可以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最重要是，他也不敢呵斥眼前这位：大胆，还不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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