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镜伸手,轻轻掸去自己手臂甲胄上尘土,道:
“本王来时扫眼你部攻城场景,做得,不错。”
“回王爷话,这是因为末将和末将麾下在雪原时,就练过,拿野人练,得亏是郑凡那小子想得周到,要是没上次在雪原打底,这次,末将少不得得手忙脚乱番。”
“但楚人,不是野人。”田无镜开口道。
“是,末将明白。”
“嘿,王爷,末将是觉得看着似乎有些机会,想着要不要上去试试看冲下,要是能冲下来,这仗,也就好打多。”
“冲下来?”
“没,没有……”
世人都说,原镇北军出来总兵,个比个骄横。
这话,真不假,想当初他们可是致撺掇镇北侯造反称帝主儿,李良申都跟听郡主话瞎胡闹般帮忙杀皇子。
瞎子喊道:
“伯爷有令,帅輦入城!”
……
“末将见过王爷!”
身尘土李富胜单膝跪伏在田无镜面前。
,因为他感觉自己鼻子里似乎有鼻涕在滴淌出来。
“怎感冒……”
伸手擦,却看见手背上片殷红;
再伸手摸摸,那鼻血涌动得,简直吓人。
“草,这药效真是……”
“守城之法,需松弛有道,看似仅仅是堵城墙争夺,但实则蕴含着很多门道,楚人今日式微,让你觉得有机可乘,那也是楚人故意让你这般觉得。”
“是,末将带人冲
但,
说句不好听,
皇子,无非是占着身上流着皇室血脉而已,你要真说有什贡献吧,也难说,这群疆场纵横半生宿将“不以为然”,也挺正常。
但田无镜军功在这里,个人实力在这里,威望也在这里,想不服都难。
不仅仅是李富胜,就是四大剑客之李良申在这里,只要他穿着军中甲胄,面对田无镜,他该跪也得跪。
待其抬头后,可以发现,其身上不仅仅是尘土,还有些被火燎熏黑痕迹。
田无镜坐在原本属于李富胜帅座上,看着下方李富胜,道:
“亲自冲上去?”
李富胜打仗喜欢带头冲锋,这个习惯,在驻扎北封郡时就有,后来,也没改过来。
别将领是渴望军功封妻荫子,他李富胜就是单纯地享受杀戮快感。
郑伯爷只觉得阵气血往脑门上冲,随后消散于无形,整个人意识也冷不丁地被提起来,再撒手放,直接晕厥过去。
瞎子赶忙用意念力托着郑伯爷,让其“坐”回到帅座上去,摆出个沉睡郑伯爷姿势。
阿铭瞧着这幕,有些担心道:“没事吧?”
瞎子摇摇头,道:“问题不大,只是昏睡过去。”
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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